莉莉丝躺在地上，本就煞白的脸如今青灰一片，显然命不久矣。

“贾维斯，我该怎么办？”

杰森在莉莉丝身边蹲下，手足无措地问。

在莉莉丝的“磨练”

下，杰森的胆识虽然有所长进，却还是第一次直面生死之时，一时间慌乱得不知所以。

『您不打算杀死她吗？』贾维斯却突然道。

“啊？”

杰森一愣：“我怎么能杀人”

虽说莉莉丝手中沾染几十条生命，死不足惜。

杀死她的应该是法律，不该是自。

哪怕是梦想成为超级英雄的杰森，也还未做好“杀人”

的觉悟。

『她明明害死这么多人。

』

“我也没有资格夺走一个人的性命啊。”

自小受的教育让杰森无论如何也做不这样的事。

『但未来总有一天，您面对这个决策。

』贾维斯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带着让人窒息的冰冷，强迫让杰森直面他不断逃避面对的问题：『现在的您手握力量，一条性命对于您言并没有太大的重量，生杀予夺皆能由您掌控——未来的您将是被世界瞩目的英雄，您将拥有无上的力量与地位。

您代表法律的意志，是为“救人”

“杀人”

。

』

“你什么意思，你在怂恿我杀人吗？”

『我是希望您以接受事实——选择这条路，您总有一天需亲手杀死“敌人”

。

』贾维斯道：『见证太多生死，您将无法再感觉生命的重量，对死亡无动于衷。

总有一天，您对生命感淡漠，这是“英雄”

这条路必然面对的结果——无法做杀伐果断，让自在敌人面前束手束脚，从丢失生命。

』

『尊敬的主人，即便如此，您是否选择继续坚持您的道路？』

“我我不知道。”

杰森沉重地喘息着：“我是想成为憧憬的英雄已，我是想帮助别人，想阻止坏人”

这些后果，他从未想过，也从来不敢去想。

贾维斯说得无情，但杰森知道，它并非是在恐吓自。

如果继续坚持这条道路，未来必面对无数个电车难题——杀死敌人就能救下所有人，是贯彻自的信念，还是选择动手？

——如果同时面对处遭遇敌人袭击，命不久矣的民众，自来得及救一边，又如何选择？

这些绝望的问题，哪怕是超级英雄电影也不敢轻易涉及。

成为英雄，从来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自的生死在这条道路上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它不是什么满足自我的职业，一旦一步踏错，不但自将经受强烈的道德谴责与责任，有能因为无法接受所负担的一切陷入崩溃，终成为全世界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