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礼语调平静，缓声道：&ldo;珠字你认识，旁边呢？&rdo;

陈在溪摇摇头，有些迷茫：&ldo;我不知道。

&rdo;

&ldo;合在一起就是露珠，现在认识了吗？&rdo;

原来这是一个词，听表哥这样说，陈在溪重新看这个字，发觉自己竟然有些记住了。

&ldo;风你认识，旁边呢？&rdo;

&ldo;春风吗？&rdo;

见表哥不回答，她顿了下，开始乱猜：&ldo;东风秋风疾风微风……&rdo;

男声打断她：&ldo;是寒风。

&rdo;

陈在溪：&ldo;……&rdo;猜得竟然全错了。

&ldo;哦。

&rdo;

有表哥陪着，这样的教学，她不在是完全不懂，时间缓慢流逝，她渐渐读懂一些字。

只是文字实在枯燥，而耳边的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平缓温润。

表哥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原来他一直说话的时候，这般悦耳。

宋知礼看着出神的她，顿了下，冷下声音：&ldo;方才我说了什么？&rdo;

两把高椅靠在一起，两个人相隔很近，她可以很轻易地就贴近他。

陈在溪此刻不怕他，抬手，抱住他的手臂，将脸颊贴上去，诚实地说：&ldo;我忘了，怪表哥的声音太好听，害得我都注意不到。

&rdo;

她脸颊很软，一双手更是无骨，贴近一个人的时候，声音甜腻。

烛光映照着面前的笔墨纸书，淡雅的气味弥漫。

宋知礼将手抽出来，冷淡道：&ldo;表哥没有逼你学。

&rdo;

言下之意就是，若是不想学便可以不学。

陈在溪听懂了，乖巧地点点头，只是又说：&ldo;可是表哥，你也可以不让我上学堂的。

&rdo;

她这般说，宋知礼没有说话。

&ldo;所以还是怪你。

&rdo;

今夜的表哥脾气好像很好，她又大起胆子同他商量：&ldo;那表哥，若是在溪学会了，可以找你要一个奖励吗？&rdo;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不再是宁静的，反而有了生机。

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

良久，宋知礼听见自己的声音：&ldo;可以。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