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看起来温厚的章绾，在面对贼犯时，竟是个活阎王。

剩下的两个贼犯站得笔直，丝毫不惧。

很快，两个衙役拖着刚刚那个贼犯回来了，他的右腿已经没了，只剩沾满鲜血的破裤腿，左脚还系着那条铁链，在地上划出长长的血迹。

衙役们将他重重摔在地上，他倒硬是没有哀嚎一声。

“怎么样？现在说不说？再不说，你的左腿、左手、右手，都给你卸下来！

我会让人给你医治，保证让你死不了！

快说！”

那个贼犯调整姿势，用尽力气，用双手撑起身子，凌乱的头发，沾着土和血，遮住了他的双眼，可透过发间缝隙，我还是看到了那双吃人的眼睛正在死死钳住我，我瞬间汗如雨下。

“宇文恪！”

他咆哮着。

“你还真是命好，两次，两次都被你躲过去了！”

，之后又是一阵狂笑。

突然，那贼犯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一阵颤抖，身子再次摔在地上，不再动弹，七窍出血。

章绾看到这一幕也懵了，叫来狱中仵作，确定是中毒身亡。

“毒？大理寺牢狱，哪来的毒？”

“回大人，是那贼犯的腰带，那腰带浸了毒，又通过伤口进入体内以至毒发！”

没想到这些贼人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准备，他刚刚就是故意激怒章绾的。

我还是没忍住，吐了。

章绾将我带出牢狱，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牢里的血腥味熏得我头疼欲裂。

我让章绾回去继续处理，自己一路颤颤悠悠走到屋里，扶着案桌滑坐在椅子上，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人的脸，那个眼神，就算是回想都是满身冷汗。

还有，两次！

他说两次！

为什么是两次，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难道是……

“舒食下毒那次？”

，洛日想到。

“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舒姐和我说，国府大人是收了上边人的银钱才会潦草判我死刑，当时我们没能力去调查，现在刚在仕途上有所起色，他又想对我下手！”

，我依然心有余悸。

洛日疑惑：“可是当时恪兄就没有得罪任何人啊！

而且当时的确是那三家饭馆老板下的毒，他们也只是顺手贿赂国府，想治恪兄死罪！”

想倒杯水喝，可一想到那个贼犯的眼神，竟然被水呛到了！

“恪兄，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喝水还能呛到！”

，洛日为我抚背。

“没事，咳咳！

我没事。”

我将茶杯放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