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学校的环境是很不错的，但那也是限于伊莱恩真的是个学生的前提下。

查尔斯一天有大半天都在授课，所以伊莱恩在那段时间除了无所事事就是无所事事。

她会从给她安排的房间的床上醒来，绕着操场和花园走两圈，再躺在草地上看天发呆几个小时，脑子里空荡荡的。

“能感觉到你很心烦，也或许不想听我的话。”

查尔斯操纵着轮椅到了伊莱恩边上。

“你说，我听着。”

伊莱恩继续看天，“我不会嫌你烦的。”

“你和布鲁斯·韦恩的感情需要时间。”

查尔斯的一句话让伊莱恩猛地弹坐起来，让她震惊地盯着查尔斯，“你说什么？”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什么感情？为什么是布鲁斯？

伊莱恩一时之间感觉口干舌燥，脑子有好多声音在打架。

“你内心深处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查尔斯的表情仍旧意味深长。

伊莱恩觉得他和谜语人一定很合得来。

这就像是网上那些占卜，就算你真的是个唯物主义者，在遇到这一类事情的时候，还是会想要抱着侥幸心理，问问看。

万一有什么帮助呢？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

伊莱恩问道。

“等待。”

查尔斯仍旧是那副表情，只是眼神里带了点笑意，“你可能要难受一段时间了，霍普小姐。”

“我不认为我光是等就能让他，额——”

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形容才贴切，就索性换个说法，“时间不是只会抹去痕迹吗？”

“但时间也会让人想清楚一些事。”

谜语人查尔斯继续说道，“有时候水到渠成不是更好吗？”

伊莱恩点点头，“你说得对。”

查尔斯微笑，“那我们走？”

伊莱恩这才想起来正事，赶忙爬起来，“我以为你今天不会这么早下课的——”

“没什么，是提前下课了。”

查尔斯说，“琴一不小心把教室炸了。”

“没事吧!”

“没什么，习惯就好。”

查尔斯说，“她和你一样，有点难控制自己。”

其实这样一想，琴和伊莱恩还真有些相同之处。

她们一旦爆发，都会是范围性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