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哥谭警局，警长戈登拉开了审讯室的门，里面被绑起来的那个彻夜未眠的小混混臭骂了几句话，他脖子上的项链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而过。

“再说一遍那个男人的特征。”

戈登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他身后还站着两名警员，“你们昨晚什么时候遇到他的？他和你们说了什么？”

早就被几个警官轮番问了几遍的小混混翻了一个白眼才说道：“我们就是和以前一样去冰山餐厅玩玩，玩到一半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出现了。”

“他说他包下我们今晚的消费，你知道的，警官，我们上次去偷的那些钱刚好花完了。”

他想同以往一样挑衅警官，却不想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哇哇叫了一会。

戈登冷眼看着这个小混混，昨晚冰山餐厅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袭击，而这个小混混和他被赶出来的朋友是最早接触到那个不明人物的人之一。

所以戈登把他们带来了警局审讯，希望能获得一些消息，冰山餐厅根本不配合哥谭警局的行动，他们也只能从这些无关紧要的小混混手里得到情报了。

戴着项链的小混混在他的眼神下不自在地看了一下天花板才无奈地开口道：“他那么好心，我们也不能拒绝他对吧，所以我们带他了解了一下冰山餐厅的规矩。”

“但谁也没想到他的钱多到可以进去那里面，那里面的要求的消费额比我们家一年的花销都要多了。

我们跟着他一起进去了，冰山餐厅的内层和外层完全不一样，连里面的饮料都比外面的更好喝。”

想到这里，小混混的睡意消散了一些：“但是那个混蛋，他突然袭击了我们。

然后我们就说明都不知道了，警官，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就被你们带到这里了。”

他耸了耸肩。

“他是怎么袭击你们的？”

戈登翻阅着之前的审讯记录，他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信息，衣兜里面那颗不显眼的通讯器一动不动，但戈登知道他的老朋友也在关注着这边的事情。

“就那样，砰，啪，砰砰。”

高中就逃学的小混混用了他毕生所学的词汇向戈登展示着那个人的动作，“反正他很厉害。”

“他自称【dirtydeedsdonedirtcheap】，除了这个他还和你们说过什么？”

“他让我们叫他d4c。”

小混混摇了摇头，“在他打我们之前。”

“重新叙述一下他的外表。”

戈登拿出资料上方那张明显是偷拍的照片。

那张照片上的d4c正把哥谭市政厅里的几个人丢到冰山水池里。

“一对长耳朵，裹着面罩看不清脸。”

小混混咽了咽口水，“很有压迫感。”

戈登身后的警员看着那张照片小声地和自己的伙伴交谈道：“看起来有那个蝙蝠怪人的风格。”

“可不是吗？”

另一名警员说，“都有耳朵，都不露脸。

要不是他一身白，我还以为是蝙蝠怪人换风格了。”

他也怀疑过是不是蝙蝠侠的手笔，但被他的老朋友一口否认。

不仅如此，蝙蝠侠还让戈登在警局替他继续观察这个突然出现在哥谭的叫d4c的人。

他现在衣兜里面的通讯器正连接着蝙蝠侠的频道。

戈登又问了几个问题，直到被翻来覆去盘问的小混混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以后才从审讯室离开。

他刚走出审讯室没几步路，连通讯器都还没有来得及关闭就听到了后面有人急匆匆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的同事哈维·布洛克正拿着今天早上的报纸，一边吃着手里面的甜甜圈，一边评价道：“你真应该来看看这个，詹姆斯。”

詹姆斯·戈登凑了过去，在那张报纸上看到了他们新市长的名字：“这是……”

“昨天冰山餐厅里发现的那几个市政厅的人惹怒了我们的新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