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想问一问你的看法。”

小江犹豫地开口道，“如果有那么一个办法，能够将普通人改造成一个无与伦比的强大战士，其能力甚至可以左右战局。”

“是全人类对外的重要战争。”

她补充道。

小江说得还算委婉，但柳夏一下子就犀利地指出了问题的本质：“人体实验？”

“……”

小江沉默了半晌，无奈地点头。

“一个人？左右全人类对外的战争？”

柳夏的眼中满满地都是怀疑，“难不成是把人改造成不死的存在？这……”

她没有说出后面的话语，但明显地表现出了对这个实验的不信任。

小江含糊地补充了一些设定：“那不至于，不过有非常强力的装甲能够增强战斗力、同时保护本体不受伤害。”

也就是机甲。

机甲在星际战斗中起到的作用可以说是不可替代的，或许在以前的时代，团队作战往往要更重要，但在星际时代，单兵作战同样也可以在关键的时候逆转战局。

就像是奥多里西亚上将在T63星球的那一场著名战役，仅凭两人都能够从两千万虫族的围剿中逃生，并且反过来重创虫族。

可以说，机甲本身让人类拥有了如同虫族一样的防御力和攻击力，以及超强续航，只要补给源源不断，人类就可以在精神力耗尽之前一直战斗。

超级士兵的计划听起来虽然宛如天方夜谭，但也是具有一定的可行性的，否则联科院的那些人也不会持之以恒地尝试研究。

就算达不到预期的影响战局的效果，也能成为一方统领。

虽说努力可以弥补大多数差距，但天赋在某些方面上也是很重要的。

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士兵，死了太多的人，但也不能在人类国度内部散布恐慌……他们只能选择孤注一掷。

小江一直都了解，所以才会选择答应。

……尽管如此，她却仍有些迷茫。

为了家与国，她就必须自愿放弃自己吗？

“你怎么看待呢？”

小江问。

柳夏毫不犹豫地说：“对绝大多数人类来说，是好事情。”

就像是电车难题一样，如果碾死那一个人，就能让更多的人获救，那对于多数人来说当然是好事情。

小江又问：“如果被选中的人是你呢？”

柳夏对于这个问题毫不意外，她瞥了小江一眼，沉默了半晌。

她本以为小江只是个普通的青春少女，没想到小江的经历也并不如她想象中那样轻松。

“如果是我，我会去。”

柳夏的回答铿锵有力，眼中没有一星半点的迷惘。

小江有点羡慕柳夏这一直坚定、一往无前的模样。

“但我并不能代替你做决定。”

柳夏说。

“……”

“你又为什么会去战场上呢？”

小江问着，语气中是纯然的疑惑，“你看起来也和我差不多大。”

如果不是柳夏长得实在年轻，之前也不会一直用少女来指代她。

柳夏说：“因为我就是为此而被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