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

戚娥已经悄无声息地去办事了。

栗芝坐在休息室里等她，大半小时后戚娥才回来。

“芝芝，你那些粉丝真是深藏不露，二十多个人里居然有七、八个富二代土豪。”

戚娥擦擦额头的薄汗，喘着气说：“我带他们去了海鲜楼，他们都不好意思，点菜也很含蓄，就点了几道，后来我自作主张给加了好几个，打算先去把账付了，那些富二代反应贼快，抢在我之前结了。”

戚娥真是一言难尽，她从没想过请客居然是件这么难的事。

栗芝也愣住了，问：“那后来呢？”

现在的粉丝背景都这么强大的吗？

“后来我让周盛哥去酒店内部买了二十几盒巧克力，这里的手工巧克力很出名，再搭配上你练舞的私家珍藏签名照，一人一套送给他们了。”

饭不让请，小礼物总能收吧？

“有智慧，真不愧是小七。”

栗芝支着下巴问，“那他们对这礼物还喜欢不？面部表情愉悦不？”

“喜欢！

能不喜欢吗？好几个粉丝都痛哭流涕了呢！

那照片可是我趁你练舞时偷拍的，又有你的签名，只此一家！”

戚娥激动道，她自己都喜欢得不得了好么！

“那就好，那我们快进去吧，宴席也快开始了，辛苦你了，等会儿多吃点。”

栗芝含笑，摸摸戚娥的小卷发，和她一起牵着步履蹒跚的咸鱼干，亦步亦趋地走进宴厅。

咸鱼干哪哪都好，就是走路不太利索，这大概是鱼的通病吧，尾巴用惯了，用脚总是有点磕绊。

他们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找到了各自的那桌，员工和艺人的座位是不同的，助理他们有单独的几桌，戚娥和栗芝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

栗芝那桌离舞台不近不远，正好在宴厅中间的位置，那桌这会儿没啥人到，就两个身影背对着他们坐着。

她走近了才发现，是胡雅然和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男孩五官和胡雅然很像，一看就是她亲生的。

“师母。”

栗芝上前，侍者为她拉开胡雅然边上的位置，等其落座。

“芝芝，这么早来了呀。”

胡雅然回头一看是栗芝，慈祥地露齿而笑，伸手拉过她，让她快坐。

栗芝也没客气，抱起咸鱼干坐下，说：“我跟着唐老师一起来的，进来的次序靠前，师母你怎么和我一桌呀？陈老师呢？”

“呶……”

胡雅然指了指靠近舞台的那桌，陈阳荣果然在那，他边上依次是唐元镯，还有一位戴眼镜的，栗芝也不知道他是谁。

“你陈老师那桌都是公司高层，气氛特沉闷，当年我怀着孩子和他们同桌吃饭，差点没被搞抑郁了。”

胡雅然开玩笑说，“所以之后再来呀，我可不愿再跟他们一桌了，都是群精打细算的老滑头，臭男人。”

“师母，这话可不对了啊，我听说陈老师十年前应该还是仪容清俊的翩翩郎君吧？圈里有名的最帅经纪人，怎么就老了臭了？”

林萧笑嘻嘻地拉开栗芝边上的位置，插了个话。

“你个臭小子，都学会埋汰师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