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尔森坐在驾驶位，透过前方的镜子看到一黑一金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时不时还能听到两人的轻笑声，他笑容僵住，心里泛出酸意，头顶的乌云几乎噌到娜塔莎，让红发女人轻飘飘地笑起来，她撩起挡住视线的发丝，近乎调笑地说：“男孩们，你们像三角恋，还是很狗血的那种，暗恋的人最可怜，你说是吧。

“

车内顿时沉默下来，史蒂夫和克拉克面面相觑，寇森保持着嘴角半永久的弧度，滴水不漏，他目不斜视地踩下刹车，漂移般越过一辆又一辆，坏心眼的女特工见状，又是一句调侃；”

哎呀，看来我们的当事人并不承认呢。

“

”

呃，罗曼诺夫，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克拉克不是这种关系。”

队长犹犹豫豫地开口道，他想起早晨娜塔莎看到克拉克开门时诡异又惊讶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夸赞史蒂夫接受亚文化的能力，恋爱经历为0.1的男人不太能应对黑寡妇时不时冒出头的恶趣味。

相反地，深谙娜塔莎调笑之意的小记者无声地抛出看好戏的眼神，他的视线在看似专心开车的寇尔森和试图解释的史蒂夫之间游移，能给哥谭首富布鲁斯先生编排花边新闻的大脑刷过几条能吸引关注的标题，没有愧对他因为要和蝙蝠侠会面儿被迫加入娱乐新闻小组锻炼出的能力。

不经意地，克拉克和娜塔莎观察的眼神交错而过，他下意识露出尖牙，带着点无辜的笑容闪到了身经百战的间谍小姐，娜塔莎下意识弯起红唇，她在心里默默为独眼龙局长的睡眠哀悼了一下，怀着遇到麻烦任务的心情不动声色地移开了含有试探的目光。

成功忽悠过去的青年眨了眨眼，进入和记忆中截然不同的纽约以来，他遇到的所有人都带来了隐隐约约的危机感。

默默垂下眼睛，接着呼出一口气，克拉克状似疲惫的揉起弹动的额角，纠结起在电视上看到那个陌生女孩时，脑海里出现的一句话。

“去找她。”

那个声音既温和又威严，听起来充满说服力，甚至给超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如果不是和敲他闷棍的音色一模一样的话，克拉克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并且立马执行，要知道，这三个字响起的一瞬间，他心里有且只有一个形容词：

“母亲”

孕育，并且创造他的伟大存在。

思路走到这，荒诞的感觉再次萦绕住克拉克，几乎让他下意识想深深叹气。

事实上，他也确实发出了明显稍重一些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的空间里清晰可闻。

神盾局的两位高级特工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寇尔森偏头看向手机，一条来自娜塔莎的信息写着：你猜队长和我们遇到的是不是同一个问题？

玩味的声音好似在耳边响起，回应她的是再次提高的车速。

身后，史蒂夫轻轻拍了拍克拉克的背，用行动传达和眼神传达出一如既往的冷静，他抿起唇，开始思索见到名义上的侄子要怎么开口，霍华德曾经跟他说过要让美国队长来当他孩子的教父。

好友当时开心的笑容还历历在目，记忆恍若昨日一般鲜明。

感受到灵魂深处涌上来的寒意，史蒂夫面无表情的捏起拳头，他看向窗外活泼的阳光和神态各异的行人，用起猜身份的方式转移注意力。

一时间，三人心里转起不同的思绪，只有寇森兢兢业业开车，他运用高超的技巧，卡在罚单的极限，把40分钟的车程硬生生压缩了一半，还没等克拉克和史蒂夫想出个所以然，黑色的车帅气摆尾，带起一阵尘土，停在了海景别墅前。

清爽的海风拂过四人，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被紧急召回的地佩珀·波茨，金发秘书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面容憔悴，她对率先迎上来的娜塔莎问好。

“嗨，娜塔莎，我接到托尼的通知说只有两人。”

她犹豫了一下，接受了间谍小姐这个拥抱，平静地叫出她的真名。

“很抱歉欺骗了你，亲爱的。”

毫不意外地笑了笑，娜塔莎抛开都市丽人的伪装，她揽着当了她几个月上司的佩珀，指着面目温和的史蒂夫说：“他是美国队长，站在他旁边的那个是……”

她忘记问名字了，“嗯，怎么说，队长融入……”

“克拉克·肯特，小姐，他是我的朋友。”

生怕再起误解的的罗杰斯先生心里一慌，顶着一张正气凛然的脸打断了心里冒坏水的女特工。

“哦，好的，好的，我是佩珀·波茨，你们跟我进来吧，托尼在里面等我们。”

凭借良好的职业素养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怀疑人生的女士转头看向笑眯眯的娜塔莎，她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点头，佩珀脚步虚浮，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在做梦。

或许我太累了，在华盛顿的酒店睡着了，真是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