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总是挂在面上的明媚笑容僵了一下，不死心地追问：

“为什么呢？莫非是觉得哥哥我凶神恶煞？”

男孩看着白衣仙人，耳尖偷偷红了，朝着向楠甜甜一笑：“因为神仙哥哥好看！”

萧棠：“……？”

他说完拉过向楠的手，指着病床上的妇人泪眼婆娑。

“您快看看我娘！”

向楠往床边看去，妇人双颊通红，明明是数九寒天，额间却不断有汗渍溢出，显得痛苦非常，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便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清明灵秀，她似是很有涵养，微微撑起身子见礼。

“竟是高阶修士，晚辈荀灵卿。”

向楠伸出指尖，点在对方眉心，察觉到一丝灵气，诧异道：“你莫非是当年的修士？”

“什么修士呀？娘亲也是像您这样的神仙吗？”

荀灵卿轻轻拍了拍男孩的小圆脑袋，撑起一个勉强的笑：

“哥哥和娘亲都不是神仙，只是努力成为神仙的求道者。”

顾念有孩子在身边，他们二人都默契地没有当场点破。

向楠伸出手握住荀灵卿的手腕，温和嘱咐道：“我要用灵力检查一下，你千万不要反抗。”

萧棠在一旁担心附和：“师尊实力强劲，若您反抗的话可是会伤到自己的。”

荀灵卿点了点头，任由对方的灵气进入自己的经脉。

良久过后，向楠伸回了手，低默道：“炉鼎印竟是还没清吗？”

荀灵卿苦笑，眼角涌起波浪般的细纹。

“炉鼎印日日折磨我，且越来越严重，蚕食我的灵力，以至于今日于凡人无疑，逃不出生老病死。”

“你可知道你的契主是谁？”

“是玄微国王。”

“那这孩子？”

向楠心中有了个奇妙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