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医生的素养开始作祟，她将手搭在了小女孩的手腕上。

用心诊脉。

可是脉象却让她大吃一惊，正要开口询问，就听门口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这小女孩是刚才前门大街上遇到那个妖怪！

她是不祥之人啊，快，快将这个妖怪赶出去。”

老妇人高昂的这一声喊，让众人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了小女孩的身上。

本来已经要走出门槛的柳家兄妹和凤宁儿也都停下的脚步，回头不解的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如纸，小小的身体发抖。

拼命的摇头，慌张去摸身边奶娘的手：

“我不是妖怪，我不是。

奶娘你在哪？快带我走。”

没有摸到奶娘的手，情急之下睁开了眼。

其实她睁开眼也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在空中摸索。

那个妇人哭着将小女孩抱了起来。

可是周围百姓已经看到小女孩睁开的双眼了。

吸气声，恐惧声，谩骂声此起彼伏。

“她、她的眸子是白色的，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没有黑色，全部都是白色的。”

“很吓人啊，这不是地狱来的勾魂恶鬼吗？传说地狱来的无常就是双眼雪白。”

“是啊，有这样的一双眼可是不祥之兆，谁被她看到了，谁就要倒霉。”

“真是害人啊，这样的人还出来干什么，出来害人吗？怪不得刚才仁心堂的郎中不肯救她。”

“快走，快滚，不要在这里害人了。”

已经有不少围观的百姓将手中的杂物丢向了小女孩。

仁心堂的掌柜的和老郎中，彼此看了一眼，没想到这女孩居然是个阴阳眼。

不过也正好可以解释方才为什么老郎中说这女孩救不活了。

谁愿意去救一个恶鬼投胎的不祥之人呢。

他们也出声道：“快走吧，不然我们也要报官了。”

生怕小女孩会赖上他们药铺似的。

沈晚卿知道古代的百姓是何其的迷信，甚至很多村子里会将一颗树当成神明每日的膜拜。

也有将刚出生的残疾婴儿当成妖怪的要烧死，溺死。

这是封建迷信导致的，也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扭转的世界观。

那个奶娘护着小女孩，慌不择路的就想赶紧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