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浅淡的花香在空气中飘飘荡荡，邵晔的耳边响起褚鸢轻柔带怯的声音，在她看来，他的脸上适时出现了茫然无措。

“我能做你的妹妹吗？”

她又重复了一遍。

邵晔看上去像是愣住了，她不嫌麻烦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胳膊被人拽住。

胳膊被邵晔抓住，她不解地抬头看他，“怎么了？”

他要退婚，可以。

不想和她变成仇人，也可以。

她都这么配合了，邵晔也该见好就收。

邵晔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开心，褚鸢的提议听上去没什么问题，过去他也曾想过把褚鸢当作妹妹。

这样的设想在今晚终于成真了，他也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有些后悔。

可褚鸢能这样想，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邵晔松开褚鸢的胳膊，摸了摸她的头，“好。”

……

第二天，褚鸢是被女佣叫醒的。

“褚小姐，早餐已经备好了，请移步到前厅。”

一边敲还一边通知她该吃早饭了。

依邵文华的刁钻程度，要是她不准时起床，估计这早餐她也别想吃了。

褚鸢心里叹了口气，认命起床洗漱。

昨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等她回房休息，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邵宅早餐时间是六点一刻，这对夜生活丰富的年轻人来说，委实太早了。

褚鸢推开门，差点迎面撞上人。

“没受伤吧？”

门外的女佣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严扬，他担忧地看着揉着鼻尖的褚鸢，眼神热切。

褚鸢瞥了他一眼。

身上穿的外套换了一件，但衬衣还是昨天那件。

发顶蓬松，发梢带着水珠。

面色还算不错，唇色过于苍白了。

褚鸢摇了摇头。

看来我们的经纪人夜不能寐，刚收拾好赶来见她的。

“我没事，你来做什么？”

她瓮声瓮气地说。

严扬：“我来带你去前厅。”

昨晚和褚鸢的会面并不和谐，甚至可以说是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