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抓住骷髅鸟。

凤幽月慌了神，她已经猜到夜冰不受任何阵法护体跳入暗河，会浑身血ròu尽烂。

“不，你跟我一起进这石头阵，我不要你受伤。”

就算他的血ròu之躯很快就会复原，可凤幽月还是不想看到他受伤。

不，不可以。

“傻瓜，要有人在外布阵才行，我得保护好你。”

夜冰深深看了凤幽月一眼，心中暗下指令，骷髅鸟就矫健一蹿，被金色阵法之光连贯成一体的石头阵全都跌落了暗河中，夜冰整个人也跳了下去。

一阵跌撞，凤幽月有些无措抓住了夜冰攥着骷髅鸟的手，随即紧紧闭上了眼。

耳边是哗啦的水声，呼吸越来越不畅，可凤幽月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上。

她已经明显感到自己握着的大手，变成了一根根骨头。

没有温度，没有ròu感。

凤幽月在颤抖，从指间到四肢百骸，全都在拼命颤抖。

“小凤，我没事……”

夜冰似是觉察到了凤幽月的情绪，他轻声安抚，但因为整个身躯已经是骨架，吐出来的字都是含糊不清。

听到那别扭又陌生的声音，有些熟悉的关怀和语调，凤幽月的眼泪唰唰直落，低落在那金光上，也低落在夜冰的手骨之上。

嘀嗒——

水声，泪水滑落声。

一阵天旋地转，有片刻失去意识了般，微微窒息。

“小凤，苦海之苦，是眼泪之苦！”

耳畔，响起夜冰激动的大喊声。

第20章唯一的家人

可凤幽月却听得不太真切，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大脑混混沌沌的，整个人像一叶扁舟般起起伏伏。

鼻翼边隐隐嗅到一丝血的气息，凤幽月想起那古书上记载需要以血为祭，猜到是夜冰在布阵施法。

她想再睁眼看看，可力气却越来越薄弱。

呼——

又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大旋转，凤幽月隐约看到了刺目的烈日当头，还有湛蓝的天空。

她猛地睁大眼睛，这才看到自己已经躺在了满是细小砂砾的沙滩边，那些骷髅鸟已经不见踪影，地上散落了一地石块都是之前的石头阵。

夜冰呢？

凤幽月刚要回头四处寻找夜冰，身后已经传来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