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顾随舟皱眉，心绪被搅得无比的狂乱，为什么闵娜非要说唐棠死了？是不是有病？

终于，闵娜在一个抽屉的最底层，找到了唐棠的病情诊断书。

那上面还溅着点点血迹……

她将那本轻薄的病历用力砸到顾随舟的身上，他没来得及接，病历掉到了脚下。

“顾随舟，看啊！

不敢吗？”

第12章死不瞑目

“这是什么？”

顾随舟看到那上面的“病历”

二字，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

闵娜不再开口，只是用刺目的眼神看着他。

顾随舟僵了半晌，深吸一口气，慢慢蹲下身，将病历拿起来，抖着手打开，一连串的医学用语他看不太懂，但“脑部恶性肿瘤”

几个字，瞬间让他的心拧成一团。

耳边回荡着唐棠说过的“我生病了，很严重，活不了多久了。”

，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病历。

病历显示唐棠去过脑科几次，有开一些药，最后一页的落款日期，不就是唐棠说医院定好了移植眼角膜的那日吗？

顾随舟猛地哆嗦了一下，不，不会的，不可能是他想的那样！

偏偏闵娜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直接戳破：“棠棠早就决定要将眼角膜给你了。

她这个病，做手术极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为了能多留在你身边，她每日忍着痛，也要多陪陪你……”

顾随舟头脑一片嗡嗡，闵娜的每个字都像是斧头一下一下劈在他头上，痛得要裂开。

“谁要她的好心？！”

他低吼着，心底涌起无尽的狂躁和恐慌。

闵娜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是啊，我也觉得她太傻，太不值了。

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不顾一切的阻止她！

如果只是取出眼角膜，棠棠还不会死，可偏偏遇到你，将她利用彻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顾随舟失了魂魄，无意识的呢喃着。

他是讨厌唐棠，是希望她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但不是以这种方式，绝不是！

剧痛的心脏告诉他，自己对唐棠不只是讨厌，还有更多，但这一刻，他害怕去深究。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