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霜坐在沙发上，阿言这才看清楚，成霜还穿着那身黑衣，回来之后连衣服都没有换。

阿言走到离成霜三米远的地方，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两个手的手指下意识地纠缠在一起，暴露了她内心的忐忑。

“霜霜，谢……谢谢你！”

成霜抬头看她，神情冷漠，外带一丝丝冷飕飕的怒气。

“谢什么？跟你纪言的义气比起来，我顶多算个多管闲事的。”

成霜的嘲讽让阿言有点无地自容。

义气这种东西，真的是有能力的人做的。

而没有能力的人，义气反倒可能会害了别人。

“不，不，不，你怎么会是多管闲事。

要是没有你，今晚，我跟沈行就……”

“那不是正好嘛，做一对同命鸳鸯，多感人肺腑。”

“霜霜，我和沈行不是那种关系。

就……”

“就什么？”

成霜目光如箭，看得阿言有点心慌。

“你知道的。”

阿言低下了头，“我没法不管他，他是婶婶唯一的儿子。”

“是啊，你没法不管他，那你回来干什么？不在医院守着他，回我这里，你几个意思呀？哦，是想求我给你的沈行哥哥擦屁股吧？我可告诉你，阿言，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管你的闲事，是……”

“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我像曾经有恩于你的小姐姐。”

阿言打断了成霜的话，“我没那么不知好歹，就是想回来跟你说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阿言深深鞠了一躬，这下，成霜肺都要气炸了。

“霜霜，我欠你的，一定还。

但现在，我要还留在你身边，可能也会连累你。

所以，天亮之前我会离开这里。

楼下的钥匙我会放在鞋柜上，你应该有备用钥匙的。

还有这个，”

阿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一并放在桌上，这是前几天杰哥给她的，用于霜霜的日常开销。

这是阿言第二次撂挑子不干了。

第一次，是他把阿言送去医院之后。

第二次，是他把沈行送去医院之后。

敢情，医院是跟他有仇啊。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这里是菜市场，还是当我成霜离了你纪言，就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助理？”

“……”

阿言想解释，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她确实来回折腾了两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