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得骨头生疼，却生生没有吭出声。

宇文烨摇晃着她的肩膀，双目猩红：“说话啊！

为什么，为什么执意要离开我！”

宋如歌痛得眼眶泛起水雾，依旧无法给予回应。

要离开的人是宋如歌，他质问的人却是昭儿。

她要如何回答，她又能如何回答！

见她不说话，宇文烨眸中浓怒翻涌，直接俯身噙住了她的唇。

带着吞噬之力，犹如野兽冲破桎梏，至死方休。

“昭儿，求你……留下……”

他卑微至极，心碎可怜的模样毫无王爷气魄。

可这一切落在宋如歌眼中，却如诛心之剑。

“宇文烨，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宋如歌推开他，眸底一片死寂。

宇文烨一怔，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苍白脸庞之上，一点点细致入微地扫过她的眉眼唇。

倏地，他脸色大变，触电般推开了她。

“你不是昭儿，你是谁？”

宋如歌神情木然：“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结发妻。”

闻言，宇文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好似听到了骇人听闻的消息。

“不，我娶的是昭儿，我娶的明明是昭儿！”

他一遍遍重复，如醉酒之人跌跌撞撞离开了琉心苑。

凉风拂过，刮走宋如歌周身最后的暖意。

她倚着桌角蹲下，掩面痛哭。

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有的隐忍和委屈，随着泪水一并宣泄彻底。

“咳咳——”

一阵气血上涌，宋如歌再次开始咳血。

触目惊心的血渍，染红了被宇文烨扔弃在地的和离书。

宋如歌知道，毒发的日子，快到了。

她扶着桌角，想要站起来去床榻上休息，却瘫软地栽倒在地，再也无力起来。

小枝已被她勒令去了冀州，此刻无人相助。

宋如歌吃力地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渍，蜷缩在冰凉的地板闭上了眼……

翌日，窗外刺目的阳光斑驳落屋。

宋如歌从恍惚中苏醒，身体已然恢复些许力气。

她缓缓起身，若无其事地将满是结痂血渍的衣裳更换，再洗漱净脸。

想起昨夜的种种，宋如歌知道一味的逃避不是办法。

既然选择了往后几日都不再做昭儿的影子，她必须直面一切。

书房。

宋如歌正要敲门，却听得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略带斥责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