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起身，走到林初九身边坐下，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什么也不用做，我会保护你的。”

林初九结成冰霜的血液正剌得她五脏六腑生疼，林未扬的触碰也叫她恐惧。

她猛地往后一缩，竟直直往湖里栽去。

忽然，她的胳膊被人猛地一拉，短暂的天旋地转后，跌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林初九忍着晕眩睁开眼睛，日头明晃晃的挂在那人的头上，迷蒙间只能看见漆黑的轮廓，分外眼熟。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傻子，险些又掉进水里。”

旧事骤然涌入她的脑海，五六岁时她不慎跌落荷花池，也是一个人救了她起来，在她耳边笑着说：“小怪物，差点喂鱼了。”

林初九瞳孔颤动，眼泪怔然的掉了下来。

“当年救我的人，……是你？”

第二十三章后知后觉

林未扬听得疑惑，只温柔的抹掉她的眼泪。

“我救了你可多次了，替你赶走扔石子的坏家伙们；你烤火睡着差点烧掉屋子；掉进荷花池那次……你问得哪次？”

林初九眼泪流的汹涌，她抓着林未扬的衣襟，抖着身子。

她攥着布料，颤不成声：“怎么会是你呢？”

“救我的人，明明应该是萧天耀才对。”

听着她的喃喃自语，林未扬顿时明了。

他眼神一暗：“原来如此你以为那日救你的人，是萧天耀？”

林初九眼泪归眼泪，脑子归脑子。

好像整个人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惊惧，一半清醒。

清醒得能听见林未扬在问：“那你对萧天耀是落水时一见倾心，还是后来书信来往定情？”

林初九不语，林未扬也猜到了七八分。

他叹了一口气：“笨蛋。”

林初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止不住眼泪。

只是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后知后觉的漫上了心头，酸楚得不行。

当年分明，她问了宫人，那日进了御花园的外臣，只有误打误撞进来的萧天耀。

所以她才会怀揣着救命倾心的爱慕，每日躲在上书房的墙角弹琴，为了萧天耀驻足交谈的那几瞬。

她现在才发现，她和萧天耀的故事究竟充满了多少阴差阳错。

委屈，惊惧，后怕，痛苦，悲恸……

这些情绪在她心里交杂着，摧毁着她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