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下阴鹜，他手中病历攥成一团，上前一步。

隆怡佳浑身汗毛都竖起，紧张的盯着他，不成想，杭厉却只是大步从她身边离开。

周身一片空荡，不知为何，隆怡佳心中也一片空荡荡的。

隆怡佳去了外婆的病房，她静静的坐在床边，握着外婆的手像是想要汲取勇气。

直到第二天，她才走出病房，给顾燕帧发了条信息。

——我准备去打掉孩子了，这次之后，我不会再纠缠你，祝你幸福。

收起手机，隆怡佳竭力忽略掉心里的闷痛，直奔妇产科。

妇产科走廊。

坐在等候区，隆怡佳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下一位，隆怡佳。”

就在这时，有护士喊到了她的名字。

隆怡佳心里一震，下意识站起身来。

她脚步艰涩的朝手术室走去，下一刻，一只手从身后拉住她。

杭厉又急又狠的声音响起：“孩子生下来，我养！”

第五章身败名裂

“你的外婆，你的孩子，我都养了！”

隆怡佳震惊的看向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刚想说些什么，另一个冷沉的嗓音响起：“杭厉，我的孩子，还轮不到你来养。”

杭厉回头，看到是顾燕帧，脸色一瞬阴沉：“如果我没记错，顾总已有未婚妻。”

顾燕帧笑了笑，似是不屑的反问：“那又怎么样？”

隆怡佳几乎呆滞当场。

却见两人对峙片刻，杭厉冷哼一声不甘离开。

剩下两人，顾燕帧对隆怡佳说：“我改变主意了，孩子你留下。”

隆怡佳回过神，瞪大眼睛看他。

顾燕帧表情很淡，就像是在谈判桌上谈一场微不足道的生意。

隆怡佳几乎气笑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从来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顾燕帧，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是第一次，隆怡佳用这样尖锐的语气对他。

顾燕帧看向她，眼里的幽深让人不解，他说：“听话，别闹。”

只是一句简单的“听话，别闹”

。

却如雷一般劈进隆怡佳的心口。

那五年里，有很多次，顾燕帧都会用这种像是哄着的语气跟她说：别闹。

就像他面对的，是自己不听话的爱人，无奈又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