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行了，过不了多久公司就会和她解约，你这又是何必。”

李彦话语里的意思很明确，可程隽却眼睛赤红。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那我就只能等着她结婚么？”

他一句话将李彦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程隽说完便走出了休息室。

已经是深夜了，窗外银装素裹。

程隽的心却好似也结成了han冰。

另一边。

华盛豪华公寓。

阮啾啾再次开了一瓶红酒，仰头便往胃里灌下去。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满逐渐空下来的心。

可不管怎么灌，唇齿皆是苦涩的余味。

连带着她的心都有些发苦。

一旁的谢子瑜皱了皱眉，神色复杂。

他在她再次拿起酒瓶的时候，伸出手阻止了她。

嗓音清冽好听：“别喝了。”

如果有人能够仔细听的话，还能觉察到那丝不易察觉的情愫。

十年了，他已经喜欢了她十年。

早已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别人也拿不走。

阮啾啾才喝了一点，自然不会醉。

可她却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是醉了，不然怎么会看不清在眼前晃的人的身影。

她恍惚间唤道：“程隽…”

谢子瑜笑了下，可就连笑容也变得苦涩。

就连她下意识喊的那个名字，都是程隽。

他不是不懂，可他却无法劝自己放手。

阮啾啾才明白自己喊错了人，她的眼中情绪蔓延。

灯光流转，她轻声喃喃：“……”

谢子瑜忽然想从她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可下意识他就摇了摇头。

不会的。

下一秒，阮啾啾的呼吸声渐渐平稳。

谢子瑜不由苦涩的摇摇头，然后小心翼翼的给她寻来薄被给她披上。

他收拾好一室所有的凌乱，才借着月光细细端详眼前的她。

她一如以前一样，还是美得惊人。

谢子瑜喉头滚了滚，目光看向一旁的酒瓶，仰头一饮而尽。

不出意外，酸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远处的窗外已经明月当空，夜色渐浓。

这幢公寓整个陷入了一派宁静。

谢子瑜凝视着阮啾啾好一会，才起身走到阳台。

阳台上的风很大，han风钻入他的衣服，像是要冷入骨髓一样。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