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算太傻”

，楚漓笑着将何玉一番打量，“只可惜啊，右相大人还是看错了人，也不是，或许，只是低估了我罢了。”

已经猜中幕后之人，何玉也不再多说，“你是如何识破我的，从何时怀疑我的？”

“从一开始吧”

，楚漓站起身子，一脸的随意，“我进入刑诏寺一事，受人阻扰是必然的，既然圣旨已下，外界无法阻扰，那唯一的途径，便是考核上面，刑诏寺直属圣上，考官助考无法下手，就只剩下考生，往年几乎无人的两项考核，今日偏偏一下子有了三个人，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即便如此，那为何没有怀疑方术？”

“谁说我没有怀疑？你们二人皆在我的怀疑之中，你对我热情接近可以说是性格使然，所以我未曾一下子就将你定义为细作，但是在诏司混战时，我被围困本有机会脱身，是被暗算才再度落入了包围圈，那时我不能完全确定是你，后来考核骑射之时，我便确定了下来。

你很聪明，是先击上了别人的箭羽，让它们转道击飞了我的箭，当初现场混杂，一般人察觉不出，即便是有人看见，也会认为是意外，但我的感官向来敏感，所以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是你。”

“你既知道了，为何不拆穿我？”

“为何要拆穿？”

楚漓看向何玉，眸光一沉，唇角轻勾，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对一个最好的报复，难道不是在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时，将他所有的欣喜和骄傲，一击粉碎吗？”

第54章你...中邪了？

这话一出，何玉看着楚漓的神色，一时间竟觉得心头一凉。

小小女子如此沉得住气，还统领全局引导一切，果然厉害。

见何玉无话可说，楚漓一声叹息，“天黑了，我得去城外了，对了，我若是你，现下就该赶紧去抱住右相大人的大腿，搅乱刑诏寺考核，可不是简单的罪名，是实实在在，挑衅了天子威严啊，只是不知，你的家族之人，会不会被你连累呢？”

说罢，楚漓一声轻笑，不管何玉的神情，快步向外走去。

天色大暗，街市已经亮起了灯火，明亮透彻，热闹非凡。

楚漓正急着前去城外和陆霖他们汇合，没走出几步，人群里便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伫立。

楚漓微愣，却还是快步过去，“见过国师大人。”

“嗯，今日的考核，完成的不错。”

“今日的考核...难道不是昨日就开始了吗？”

楚漓一个反问，司渊唇角轻勾，但却没有回答，转身缓步向前，“说说吧，你是怎么顺利猜到谜底的？”

“昨日的酒席，陆少卿最先向我们推荐了百花酿，而后满桌酒菜，就提及了清蒸双鱼，在后来的闲聊里，提到了梦栾灯会，而这三样，便是对应我们考核索要寻找的人。”

“嗯，不错，继续。”

司渊认真听着，楚漓也就娓娓道来，“先说掌灯人，既是掌灯，那么对应的，自然是会对应想到梦栾灯会，如此一来，我们便会从与灯会一系列相关的店铺事物去找，而我记得在诏司的文试里，动记撒出的纸业里，便有关于梦栾灯会的介绍，梦栾灯会最典型的，除了灯会作诗一类，便是面具脸谱，所以我才转向去了面具铺子，并且在确定掌柜的是栾城人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思路。”

说着楚漓一脸笑意，见司渊没有回应，接着道，“接着后面也与此类似，倒酒人，本来我们想到的，都是与酒相关，酒坊酒楼最为典型，可是当在午膳是我看见了倒酒的小二，才想起来，表面与酒相关，未必就是答案。

昨日的百花酿里有着一味酒引杏桃花，而同样在动记纸页里出现过与之相关的，便是一种糕点的介绍，桃酒糕，同样是由杏桃花制作，最重要的是，里面需要倒酒入味，因此，倒酒人相关并不是酒坊，而是糕点铺。”

“至于捕鱼人嘛”

，楚漓轻笑，“清蒸双鱼是相鱼城名菜，相鱼城临海，百姓捕鱼为生，所以身材会相对魁梧，尤其是一双手会骨节分明，比常人大出许多，那和尚便是如此，我问过他化缘的铺子，确认他就是相鱼城中人，所以他就是捕鱼人。”

将一切解释完毕，楚漓一脸得意，司渊却是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楚漓，“你既早知何玉是细作你防着他情有可原，那你怎知方术不是第二个细作呢？”

“之前是怀疑的，但是在诏司混战考核时，我将所有的情报扔给他之后被困，他此刻继续前行，我就无法脱身，到时诏司考核便会直接失败，如此一来，不仅我进不了刑诏寺，他还不会引人怀疑，但他却回头出手救了我，这就表示，他不是细作，更甚者，虽然他性格冷漠，但却是个讲情义的人。”

“嗯”

，司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