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绫烟却吐血不止，直接瘫倒。

百花脸色大变，“仙子您的伤——”

慕绫烟虚弱地摇头，示意她别再勉强了。

她唇边染血，含笑道：“我大限已到，撑不下去了……”

百花恸哭：“仙子别说傻话，您该活千年万年……”

“你别傻了。”

慕绫烟还在说：“我心悦御炎，甘愿等他，哪怕受他折辱也盼着他能回头……我走到今天这地步，是我咎由自取咳咳咳……”

百花手忙脚乱地帮她擦血顺气，急得眼泪滚滚落下。

“仙子不要说了，奴婢去求药……”

“别去了，待着。

最后陪陪我吧。”

慕绫烟抓住百花的袖口，有气无力的道：“百花，我想去找母上了……”

百花死死地抱住慕绫烟，眼泪狂掉，“仙子不要啊，不要死！”

“让我走吧。”

慕绫烟无力地轻微抖着，血不断地流出来，灵根也随之湮灭流失。

“我好疼啊……”

她声音轻飘飘的，百花努力贴近才能听到。

“仙子……”

慕绫烟轻声道：“我仙根毁掉后，神魂也留不住了，应该会消散在这天地之间，和花鸟虫鱼作伴，多好啊，我不会再被欺负了……”

百花已经哭得快断气了。

慕绫烟握了握她的手，像是在祈求什么。

百花一咬牙，擦干眼泪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她起身掐了一个法诀。

慕绫烟身体里最后一点仙根彻底碎裂，灰飞烟灭。

在这幽冥禁地五百年，慕绫烟常说的话便是——

“我不能死，他会伤心的。

万一我死了，他又要完成誓约，跟着我一起死怎么办……他成了天帝，他可不能死……”

百花施法的时候，手抖得险些做不成手势。

慕绫烟却含泪笑着帮她完成了法术。

她吃力地张口：“别哭了，日后一定要寻个好伴侣，好好修炼，别学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