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但现在看来，是她去接了自己。

宋清然把他的手拨开，面无表情：“喝醉了？我看你清醒的很，演技不错，要不要给你颁个奖？”

何以随心慌起来：“不是，我真的喝醉了，我刚才以为……”

那是梦。

因为只有在梦里，我才能接近你。

但宋清然却漠然地打断了他：“何以随，你在期待什么？你该不会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话，说你想我，我就会信吧？”

“我真的不想提起，但我得提醒你，当初是你要和苏雅在一起的。

现在分开几个月，你倒是说得出口你想我。”

“我都放过你，让你去找自己的幸福了，你现在搞这些是干什么？”

何以随蹙着眉，神情受伤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清然，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宋清然的目光停在他脸上许久，突然觉得很好笑：“算了。”

她说完就走，听见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她停下，声音好像是用力克制过后才发出来的：“你别过来。”

何以随真的停下，很担忧地看着她：“清然？”

他感觉正有一种濒临崩溃的，死灰般的绝望，从黑暗中朝自己蔓延，像潮水。

只听宋清然嗓音轻微发抖：“我宁愿你和苏雅在一起。”

她宁愿眼看着何以随和别人相爱结婚，宁愿这辈子都不和他再有联系，也不想在今晚，在刚才，知道何以随还备注她为妻子，听他喝醉了说他好想她，家里好冷。

怎么会有人在那样决绝地提出离婚之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是想我，你只是愧疚。”

何以随僵直地站在原地，像是挨了一巴掌，面色苍白：“不是你想的这样，当初我是有原因的。”

宋清然克制住想骂人的冲动，冷声道：“别找理由了！

不爱就是不爱了，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再不想见到你。”

“何以随，别让我恨你。”

没再停留，宋清然大步走出去，像是再多犹豫一秒，就会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住无法挣脱。

何以随没再追上去，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再喊她一句。

直到再看不见宋清然的身影，他颓废地瘫坐在地，双手捂面，嗓子沙哑：“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道除了道歉还能做什么，他只明白，迟来的表白是利刃。

除了伤人，一无是处。

第四十五章

宋清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她又一次梦见曾经的梦。

火光冲天，将错彩缕金、雍容华贵的皇宫变成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