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她们才走近枣杞院的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

楚千漓不禁皱眉，老太天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她让老太太站在院外，打算自己一人进去。

身后的两个侍卫仍对她形影不离，楚千漓用余光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

才进门，楚千漓就看到院中央的石砖上有一滩猩红发黑的斑驳血迹。

直到走进屋内，她就看到了趴在床榻上已半死不活的楚梦姝，身上布满鲜血淋漓的伤口。

如今见了楚千漓这个仇人，张着满是污血的嘴张张合合，终是没有发出声音。

楚千漓皱眉，捂住口鼻后退了几口，强忍着吐意。

稳住心绪后，她问身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低头如实回答。

楚千漓这才了解到，风夜玄命人每日鞭打或是杖打楚梦姝，直到她浑身血色，痛入骨髓。

昏厥后便用烫水与辣椒水泼在她身上，生生将她疼醒，绝不让她好过。

甚至嫌她的惨叫扰人，便命人拔去了她的舌头。

现在的楚梦姝，已然是个废人了。

楚千漓此时才明白，风夜玄真正残忍的模样。

他能让一月前的自己万念俱焚，对楚梦姝亦能让她生不如死。

楚千漓握着袖中的匕首，低声嗤笑。

看来这把匕首，是用不到楚梦姝身上了……

第二十五章何必如此

告别了欲言又止的老太太后，楚千漓在侍卫的看管下回到了仪元院。

院中唯有一颗高大的榆树，不见其它草木，如同风夜玄的性格，唯他一人，不容有旁。

她发现，自从自己来到丞相府后，就从未在空中见过一只飞过的鸟儿。

可见在此，是有多么不得自由。

楚千漓喃喃道：“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不须计较苦劳心。

万事原来有命。”

认识风夜玄多年，又做了五年夫妻，楚千漓始终不了解他的心思。

似乎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可在意之物。

他要自己留在身边，自己不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爱意。

风夜玄这几日总是晚归，她乐得自处，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望着那棵榆树出神。

每当风夜玄归来，楚千漓在屋中撇见他眉眼间皆是冷色。

她沉默不语，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