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楼月轻眯红眸：“本尊何时戏耍过你？”

鸢赤水伸手掐他的脸：“把我丢往下界，自己再下去骗得我团团转，不是耍我是什么？”

西楼月无辜地看着她，不顾她凶巴巴的眼神，一口咬住她的朱唇：“本尊想你。”

鸢赤水唔唔道：“有你这样想人的么？”

西楼月笑起来，浑身的妖光都在放着勾人色彩：“你现在不就看到了？”

他的声音放软下来：“小丫头，别闹了，让我抱会。”

说完，他有些疲惫地将头埋在她肩头处，却仍生怕她跑了般，抱得紧紧的。

鸢赤水想起，他身为妖王，本与人间气息相抵，常年累月在下界待着，别说修为，就是身子也会大伤，不知需静养多久才能恢复。

她愣愣地在那里，努力回想刚刚一路走来小妖们说的悄悄话和她从前的种种。

...

西楼月数万年前修成妖王之时，她还只是一只好吃懒做的水獭。

他遇着她时，她的水獭爸水獭妈舍了她跑了。

西楼月见着她，逗了逗几番，觉得有趣，便带回了妖山。

上千年常带着她在身旁，一点点养胖，教她提升修为，百方哄她。

哄诱了上千年，她对他还是不为所动，每天见了他就是一脸面无表情：“师父好。”

他再走近几步，她除了恭恭敬敬就是对他像爹似的。

西楼月快被她气死了。

他想着自己修了数万年，加上容貌妖冶非凡，每每见了他的三界各色女子往往羞红了脸，每年提亲的队伍老长。

怎么她这块石头心却捂不热？

某天，西楼月总算冷下了心，让人将她重新送返回了人间。

妖山一年，人间便是二十年。

西楼月索性闭了关，一闭就是十年。

闭得了什么关？闭了关，心还是关不住。

想他数万年再枯燥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如今十年竟都熬不住。

每天想的不是她一脸面无表情地喊他“师父”

，就是胡乱想着她现在过得还好否。

一出了关，西楼月就提着剑去请月老帮忙。

被威胁的月老战战栗栗地给他俩牵了红线，咽了咽口水：“这世间的情缘皆有定数，不可强改。

否则，若是因缘聚合时，果报还自受。”

“老夫先说好了啊，老夫只能帮你到这，这强扭的线给你们牵扯到一起的机会，却不担保永世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