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沉沉的，不严厉，反而带了几分轻哄的意味，循循善诱。

许温暖吸了吸鼻子，默了一瞬，“是。”

“那昨晚上是不是你自己言而无信，说到没做到？”

他继续，声音依旧平缓。

许温暖声音闷闷的，“是。”

“那是不是你做错了，该不该认错，嗯？”

“……”

许温暖垂着眼睑，睫毛轻颤。

长长的睫毛上还有水雾沾染，小嘴下撇着，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她紧抿唇，良久才轻声开口，“我错了。”

可能是刚刚哭过，声音还有些哑哑的，分明不情愿，还有几丝不甘心。

郁锦川无奈的低声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知道错了就好，不准哭了。

谁家女孩子动不动就哭的，一点都不乖。”

许温暖仰头，水漉漉的大眼睛瞪他，满是控诉，“那谁让你打我！”

她二十多年来都没被打过，他竟然打她！

还是打……！

郁锦川伸手将她捞过来，放在腿上坐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不打不长记性，再说了，我也没用劲儿，昨晚是谁哭着让我用力的？”

许温暖，“……”

到嘴边的反驳咽了回去，额头全是黑线。

她怔怔的看着他，水漉漉的大眼睛通红，还有水雾挂在睫毛上，可怜兮兮的。

偏偏眼神羞愤，一副见鬼的样子。

郁锦川低声笑，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她的眼睑上。

“下次不准再这样，否则就不只是挨揍这么简单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屁屁，眼底有深邃的光芒暗波流转。

他威胁她——

恶劣的语气，但很管用。

许温暖几乎能想到他会说什么，能威胁到她的不就是离婚吗？

他自己还答应过她不离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