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

两名锦衣卫带着夏梦去了大牢，季云深冷冷地看向站在一边的夏玉南。

“方才还说不会让人伤了她一根汗毛，眼下她被人带走，你怎么一言不发？”

夏玉南眸色深沉，没有回答，却是抬手解下了脸上的面具。

那张伤疤狰狞的脸露出来时，季云深一瞬皱起眉。

他竟觉得有些眼熟……

不等季云深开口问，夏玉南便先笑了笑：“陛下比雪儿年长几岁，想来还认得我吧。”

“你……”

季云深顿了顿，不确定地将那个名字说出了口，“夏玉南？”

夏玉南点了点头：“十四年未见，亏得陛下还记得我。”

说实话，很难不记得，因为在季云深还是少年时，夏家曾打过多次胜仗，先皇夸赞不断，又怎会不记得。

既是夏梦的兄长，那方才的亲密倒也都能解释了。

“你没死，那这些年？”

季云深问道。

提及往事，夏玉南的神色不免阴沉下来。

他将当年边疆匈奴一战的事简略地讲于季云深后，又缓缓道：“我之所以不拦陛下将雪儿送走，是想告诉陛下一些事。”

“什么事？”

季云深眉心微蹙。

“一些……陛下被瞒了很久的事。”

半个时辰后，议事殿所有人都被勒令在外等候。

而殿内，只有季云深、夏玉南、裴容和秦皎。

秦皎跪在地上，声音不卑不亢：“民女秦皎，参见皇上。”

季云深双眉紧皱：“什么？”

“陛下，你没有听错，她名叫秦皎。”

夏玉南扶起妻子，“当年我查到季山派人去刺杀你，便匆忙赶去，但却没有找到你，反而在山脚下救起了她。”

“她从小便是孤儿，被一名医师捡到收养长大，后来那医师离世，她便常年隐于山中，却莫名惹上无妄之灾。”

夏玉南每说一个字，季云深的脸色就沉了一分。

“这个故事是不是很耳熟？”

裴容看向他，“阿深，我们都被宫里的那个秦皎给骗了，她是季山的心腹，是岐山镇被带走的那名少女，白月。”

季云深拍案而起：“你们什么意思？意思是我愚蠢至极，竟然被敌人的心腹耍的团团转吗？！”

裴容抿唇不语，但夏玉南却道：“陛下不知道的，可不止这一件事。”

闻言，裴容一震，想要阻止他：“玉南兄！”

“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