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愿意和他坐在一起吃顿饭，总归是个好兆头的。

他夹了一块莲藕放进她碗中，目光满含期待。

但温甜甜看都没看一眼：“我不喜欢吃莲藕。”

纪景琛怔住，差点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但对上她冰冷的目光，他立刻去夹了一块鱼ròu：“那这个……”

“我讨厌一切海鲜的腥臭味。”

水煮ròu片——“我有胃病，不能吃辣。”

番茄炒蛋——“我从来不吃西红柿。”

……

一道菜一道菜撤下去，到最后，餐桌上只剩下了两碗米饭。

纪景琛怔楞着：“我明明都记得很清楚，这些菜都是你以前喜欢吃的……”

“那是你喜欢吃的。”

温甜甜淡淡地打断了他，“我之所以曾经说喜欢吃，是为了讨好你。”

“纪景琛，你明白了吗？那三年里你认识的我，不过就是我演出来的一个人，只是一个专门为了讨好你，寻机报仇的角色而已。”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发生过昨晚的那些事情之后，还要再次演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但你如果要讨好我，麻烦先了解我。”

说完，温甜甜便缓缓站起身要离开。

但她的手一挥，不小心将碗打翻在了地上，米饭撒得一地都是。

小鱼见状就要上前收拾，却被纪景琛拦住。

“不用你，我来吧。”

话落，纪景琛就在温甜甜的身前蹲下，将碎片一块块拿起丢掉，才开始捡起米饭。

整个过程中，温甜甜一直沉默地睨着纪景琛，眼睫微微垂落，辨不清情绪。

寂静里，纪景琛突然低哑着声音说了句：“我不信。”

他没有抬头，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说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三年都是演的，我不信。”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包括昨天莫名的发疯，我想和你道歉，对不起……温甜甜，你能再给我……”

“不能。”

温甜甜没一点犹豫。

纪景琛骤然握紧手，温热的米饭在掌心里发黏。

“为什么？”

他猛地抬眸看向温甜甜，满是不甘心的哑声质问，“我明明已经知道错了，也一直在恳求你的原谅，你为什么连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温甜甜没有回头，甚至连眼神的躲避都没有。

因为他昨晚做的事情，她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他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