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的脸上。

不过几天没见，她憔悴得像是老了好几岁。

而看见他的姜暖，眼睛里再也没有亮过光。

她笑：“小叔叔，我要坐牢了。”

聂司诀垂在身侧的手紧握，声音越发冰冷：“你伤人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今天？这都是你罪有应得！”

姜暖只觉得自己拼命忍下去的咸腥又冒了上来，她僵着脸，难以言语。

她没想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还如此的严苛。

字字带针，将她的心房戳得遍体鳞伤。

姜暖苦笑一声，泛白的嘴唇微动：“可是这个罪不是法官判的，而是小叔叔你判的。”

是你亲手，判我无期。

在去往监狱的路上，姜暖看着窗外的风景，脑子里全是聂司诀说的那句话。

罪有应得。

喉间腥甜涌上，鲜血止不住顺着她干裂的嘴角落下，染红了刑服。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身旁的女警好像在焦急地呼唤着什么，可她却怎么都听不清。

好累……

好痛……

是不是她死了就不会这么累这么痛了？

姜暖没有撑住，缓缓合上了眼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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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姜暖再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是先前押送她的女警。

“醒了？”

女警问。

姜暖眼露茫然，看着灰色的墙壁，只余一缕阳光的小窗。

她……还活着？

胸腔的疼痛让她眉眼微蹙，女警将她从床上扶起来靠在床头道：“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法官？幸好抢救及时，给你捡回一条命来。”

姜暖一愣，再向周围看去。

灰白的砖瓦，整洁的桌面，被擦得一尘不染的搪瓷杯。

她这是已经在监狱里了吧？

姜暖想到她来这里的原因，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随后她扯了扯嘴角，朝女警露出一抹牵强的笑：“谢谢。”

她其实跟一个人说过他生病了，但是他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