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变卖。

回想起过往，程汐一寸寸拂过房间的每一个地方，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屋子里的一桌一椅，都是按照傅怀升的喜好定制的。

在此刻，程汐发现，自己还是很想念傅怀升。

等回过神来，她已经给傅怀升发了一条消息，手机屏幕上却显示出红色感叹号。

程汐鼻子一酸，眼泪瞬间砸了下来。

良久，她想了想，又发了一封邮件给傅怀升。

可惜，不能再听一听他的声音了……

第二天一早。

程汐化好精致的妆容，穿上三年前购买的婚纱，好像今天就要嫁给傅怀升一样。

站在镜子面前，她打量自己许久：“程汐，你今天真漂亮！”

唇角笑着，眼泪却含了泪。

半个小时后。

程汐一路高调，来到了一个熟悉的花卉公园。

这个公园，是她和傅怀升定情的地方。

她一路走过，回忆像老旧电影一样，从她心头划过……最后，她走到了一排高树面前站定。

因为大树的成长，当初的摄像头被树叶挡住，但是摄像头一闪一闪亮着，依旧还在工作，依旧能拍到这条路上发生的事。

而正前方一百五十米处，是一个十字路口。

程汐站在人行道上，静静等着。

她抬起手中握着的手机，点开和傅怀升的对话框。

她还是想告诉他一些事，哪怕他收不到。

程汐望着路口，缓缓对着手机说：“我知道，这些话你听不到，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想过离开你，三年前是骆舟拿你的命威胁我，我才不得不跟你说分手。”

程汐完全没有注意，当她发出第一条语音消息之后，聊天框并没有出现熟悉的红色感叹号。

她自顾自说着：“傅怀升，我从来没有后悔遇见你，但可惜我还是失去了你，失去了爸爸，现在还失去了妈妈，我身边那么多人，一个也没有保住。”

“阳阳不是我弄丢的，我给你发了邮件，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打开，但真相都在里面……”

刚说完这话，她就看见，路口的一辆货车突然转弯径直向她驶来。

这一刻，程汐不得不确信，自己的妹妹是真的要她死。

她没有躲闪，反正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人了，该说的也敞开说了。

如果能用自己的命来让程宁宁为错误付出代价，也好。

货车越靠越近，轰鸣声越来越大。

程汐缓缓闭上眼睛，最后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爱你……”

话没说完，“嘭！”

的一声——

程汐整个人被车撞飞，狠狠砸在地上！

白色的婚纱瞬间被染红，就像雪地里开出来的花。

而掉在一旁，那沾了血的手机此时却疯狂振动起来……

第十一章

程汐浑浑噩噩间，恍惚觉得自己应该是死了，但为什么还能有意识。

难道自己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