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

“你好好休息。”

他放软了语气，像是怕刺激到此时的苏言，“我们走。”

顾紫妍跺了跺脚，“哥！”

但顾枫冷冷一看，就让她乖乖闭上了嘴。

苏言闭上眼睛，颓然地慢慢蹲下，坐在楼梯口。

“太太？”

有佣人来问。

但都让苏言打发走了，“全都出去。”

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呆着，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她的狼狈与不堪。

苏言坐了一个多小时，腿都麻了，眼睛肿得像核桃。

她站起身来，可脚上一软，整个人就栽倒下楼。

一连串重响。

苏言脸色雪白，血珠滴在毛毯上，染红了那一片。

“有人吗？”

苏言的声音很微弱。

但是佣人都在外面，是她让她们出去的。

苏言看向被摔出去的手机。

她忍着剧痛，费力挪动着身躯，一点一点的，终于摸到了手机。

手机屏幕裂了，但还能用。

苏言匆匆点开通话记录，随意拨通了一个号。

屏幕显示出“老公”

两个字。

苏言怔了怔。

她的通话记录里，最多的就是顾枫的，而且几乎都是她拨去的。

一年的婚姻，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喂？你好。”

但接电话的人，是沈婉烟。

苏言沉默了一秒，依着求生的本能，刚准备开口，却听到顾枫的声音：“谁的？”

她眼里有了点热意，莫名的委屈在心间肆意，“老公”

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

“我也不知道，你没有备注。”

沈婉烟含笑的声音，从手机的那头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