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她的脸，“可以。”

因为他的动作，袖口被苏言往上推了些，手腕处露出一块疤痕，在如玉般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苏言小小地松了口气，眉眼弯弯的，“谢谢。”

不管如何，是她在骗人，答应了的事没有做到。

“小言言，你就口头道谢？”

沈默启意味深长地问，戳了戳苏言脸上的酒窝。

他手指下移，又点了点她的红唇，意有所指。

苏言心跳很急，忙攥住了他的手，胡乱问了个问题，“你手上的疤痕怎么回事？”

沈默启目光微顿，眼底的柔情被清冷覆盖，声音都han了些：“忘了。”

其实，没有忘，只是不想提。

那时他才七岁，恰逢生日那天，在垃圾桶旁边捡到个蛋糕，开心地带回去和沈默然分享。

蛋糕已经过期了，是别人扔了不要的，但他们依旧很满足，在蛋糕上插了七根蜡烛，满怀期许许愿。

希望妈妈不再讨厌他们。

希望每天都能吃饱饭。

但他们的生日，是母亲的苦难日。

母亲看到他们庆生，看到那个蛋糕，想起了被侵犯的痛苦经历，原本精神不正常，那一刻就爆发了。

她把他们关在木屋里，点燃了房间。

熊熊烈火，滚滚浓烟。

如果不是有个旅游团恰好经过，帮忙灭了火，他们大概就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他手腕上的烧伤，就是那时留下来的。

从那以后，他们就离开了那个“家”

，成了两个小流浪汉，那日子，倒过得比在“家”

好些。

虽然同样挨饿，同样受冻，但至少不会被火烧。

“很疼吗？”

苏言轻轻地问。

她的手指拂过那道疤痕，声音带着点点怜惜。

沈默启垂眼，目光里微有波澜，倏然又笑了起来，一如先前如火张扬，“隔了那么多年，早就不痛了。”

“对呀，都过去了。”

苏言回以笑容。

她是有点心虚的，因为知道小说的剧情，才故意在沈默启的面前刷好感，希望他能念着这点情分，在同行路上对她好点。

“你笑起来很好看。”

沈默启笑意不明，抱着苏言的手臂缩紧了些，“如果能对我笑得真诚点，那就更好了。”

她在小心翼翼讨好他，这点他很清楚。

苏言郁闷嘀咕，“这句话对你更适合。”

这只大凶兽，笑得基本不入心，全程在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