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对啊，那时房产不多。”

苏父到底见过大场面，很快就镇定下去，乐呵呵地说，“就沿湖小区那里有一栋，别的全都卖了，筹资金研制S药剂。”

沈默启笑吟吟问：“言言，沿湖小区的别墅里，有个小湖泊吗，里面养了很多观赏鱼。”

“没有。”

苏言否决，绞尽脑汁回忆着，“但小湖泊，我记得我妈妈名下的别墅里有，小时候，我去那里玩过。”

苏父的眼底有慌乱闪过。

倒是沈默然目光微动，沉默了下去。

原来在实验室里，他那回真的听到她的声音，而不是自以为的幻觉。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时期，他曾无数次想到苏言，不甘被人冒领身份，不想被她遗忘，希望可以再见澄清误会，那些执念，是他生存下去的源力。

那时，他第一次被注入试验药剂，奄奄一息时，隐约间听到了苏言的笑声，唤醒了他的意志。

实验室的三年里，苏言成了他的希望与执念。

“我们能去看看吗？”

沈默启眼底有点冷。

沈默然的心绪，他感觉到了，也就确认了目标。

苏言再看苏父凝重的眉眼，心间一个咯噔，犹豫着说：“那栋别墅，已经在我爸名下，也被重新装修。”

那时她年幼无知，在苏父的哄骗下，把生母留下的别墅产权转让。

在苏家因为S药剂闻名后，别墅也被推倒重来，已经完全变了样，就算曾经有什么，痕迹也被抹除了。

“两位如果感兴趣，我让言言带你们去玩。”

苏父仔细思量后，渐渐放松，又露出了笑意。

当年的证据全部被毁灭，他完全不用提心吊胆。

沈默启懒懒说：“随意，总之言言在哪，我就在哪里。”

他倾身凑上去，在苏言耳蜗吹了口气。

暖暖的、痒痒的，有丝丝奇异的酥麻。

苏言缩了缩颈，把人推开了些，“注意仪态。”

用餐的氛围很僵硬，苏父拉着顾枫，一副翁婿亲的模样，不是谈论和苏言相关的私事，就是谈论商场上的合作。

但顾枫全程冷淡，几次不给面子打断，让苏父表情难看。

这个臭小子！

苏父心里骂着，脸上笑呵呵，再看规矩用餐的苏言，又不禁埋怨起她。

白养个女儿，帮不上苏家半点忙，还带着仇人上门。

“言言，鱼是你最喜欢的，我给你剔除刺。”

看沈默启在大献殷情，顾枫心塞烦闷，偏偏又无从下手，相识了八年，他完全不知苏言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