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

她俯下身子，吻了过去，一触即分。

虞之承伸手揽过她来，把头埋在她脖颈处，不一会传来些湿润的触感，声音也闷闷的，“阿锦，好久不见。”

她微怔，笑着蹭了蹭他，“你在现实世界里等了多久啦？”

“十七年。”

“干嘛非要等我呢？其实，我最希望的是你能过得轻松开心，而不是非要守着个无望的碎片嘛。”

她笑着笑着，眼泪也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虞之承抵上她的额头，声音沙哑，抱得很紧，“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有多喜欢呢？”

他回答说：“大概就是，人活着一定能寄希望于什么上面，有的人是钱，有的是权，也有的人为了自己。

但是我这一点上做得最差劲，自从你给过我那一点儿甜，我再也没办法——”

他哽咽，“没办法只为着自己而活了。”

云锦轻轻地舒出口气，心口的一切乱麻仿佛迎风而解，只能感受到怀里炽热的温度，以及浓郁到要把她吞没的爱意，她总觉得醉醺醺的，任由思绪发散着继续问，“那你有多想我呢？”

“嗯……非常非常想，就像你恢复记忆、以为自己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送给我生日蛋糕这样的，无时无刻，永远第一。”

她隐约感觉心口有点疼痛，但不是那么地真实，更像是心理作用，只好黏他黏得更近些，留恋着那点儿温柔的暖意，望着天边。

天色突然覆上繁星，一颗一颗地闪烁着，唯有他们这里能被照顾到光亮。

世界已经越发接近破碎了。

即便是脑意识，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她干脆平躺下，继续懒散地看星星，一只手紧紧扣上他修长的手，“那我们还能活多久呢？”

十指相扣，繁星依旧。

虞之承略微一沉吟，声音很温柔很温柔，就像过去他给自己讲情话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小心和真心，“大概还会有很久很久。”

云锦抿起唇角，“其实我没那么在意时间……”

话未说完，被他猛地抱进怀里，只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淡香味，有点像檀木，又有点像肥皂味。

很好闻，不由得深呼吸几口，恨不得把他的味道全部揉进脑海里，压在心尖的最深处。

他说，“不许说丧气话，明明我们现在还在一起。”

云锦搂紧他的腰，就像最开始那样，软声解释道：“剩下我没说完的话是，我更在意当下能拥抱到的人是不是你。”

“只要是你的话，无论接下来要去哪，都没关系。”

虞之承低低地笑了，“嗯，我也是。”

云锦就这么继续讲着，断断续续地碎碎念着：“其实，我一开始挺害怕你的……”

他手上抱着她的力气逐渐飘散，但还是努力清醒着回答：“那为什么后来不害怕了？”

“因为喜欢你啊，一腔欢喜压过所有是是非非，我的世界黑白只在你一念之间，只要你对我好，你做什么，你说什么，我都愿意相信。”

“我也是，如此爱你。”

任由他的力气完全弥散，连带着呼吸声都消失在这片夜空里，耳边似乎有微风拂过，云锦轻轻喊了他两声：“虞之承，虞之承。”

没人回答。

她小心翼翼地贴在对方仍有余温的胸膛，贝齿松开咬出血的下唇，轻轻地笑啊说啊，很温柔很幸福的，“我也爱你，晚安。”

嘘，他睡着了，他们在一起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