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的机率。

见她的语速渐渐慢了下来，萧言毓的理智也慢慢回笼。

他开始有些懊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控。

大抵是对楚黛太过失望了，以为她回来会脱胎魂骨，可刚刚改观就发现她本性未移。

“萧言毓。”

忽然，楚黛断了自己的话头，喊了他一声。

“新辉对我很重要。”

她脸上十分的平静，语气坚定，“我不会让它倒下去的。”

萧言毓说：“如果你的人品跟你的能力一样好的话，我会相信你能重振新辉。”

楚黛呼吸微顿：“只有当你成功了才能再去考虑口碑，这商业场上的虚与委蛇，萧总应该比我更懂。”

她换了一种说法，将人品改为了口碑。

楚黛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之前的风流放荡，便自行偷换了概念。

她不想解释人品的问题，因为就算跟萧言毓说自己以前洁身自好，只是个酒鬼，他也不会相信。

想到这点，她的神情里多了丝伤感。

“口碑？”

萧言毓冷笑：“楚小姐觉得，欺骗了感情之后，还会有什么口碑可以建立呢？”

楚黛不解：“萧总，大家都是商人，感情和利益孰轻孰重你比我更清楚。”

两人的思路风马牛不相及，各自都觉得自己有理，反而对对方愈加的不理解。

萧言毓吸了一口气，他觉得楚黛不可理喻。

漆黑的眸子想块han潭：“我以为你变得不同了，没想到你依旧令我失望。”

失望？

听到这两个字，楚黛忽的攥紧了手。

胸腔那颗明明完好，能健康活下去的心脏，又像是千疮百孔了一般。

她的视线垂在萧言毓身侧的地砖上，笑着道：“那真是抱歉了。”

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萧言毓，他再也没有说一个字，转身上了车。

楚黛拼命克制住体内尖锐的疼痛，坚持立在原地，笑着目送萧言毓离开。

商业圈深夜人流依旧饱满，车子在道路上走走停停。

萧言毓指尖焦躁的在车门控制中台上敲着，他决定了，要将一切都告知闻天越。

忽然，他听见李叔随口道：“这么冷还出来喝酒，也不知道她病好了没有。”

萧言毓心脏猛地紧缩，像被谁注射进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