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煊感受着，看着姜沥的眼神缓缓变得温柔，他反握住姜沥的手，强硬扣上，然后笑了笑，“姜沥，顾冕能给你的，我也都能给你，跟我吧？”

卫煊虽然轻笑着，但也不是真的完全有自信，他的信心这一路走来被姜沥磨没了。

姜沥垂眸，没说话。

“我能接受任何不完美的你，顾冕可以吗？”

卫煊放开姜沥，后退一丝，看着她的眼睛。

卫煊不完美，所以姜沥也可以不完美。

姜沥跟顾冕在一起，就得是完美的，单纯的，就得是那个屏幕上的完美形象，即使那样都还不一定能让顾家满意，但是卫煊不一样，她在卫煊面前可以虚伪可以狼狈，可以是一个被看透了裸照都还可以继续高傲的存在。

“好好想想，想清楚了随时找我，行了，我洗个澡，外面等我吧。”

卫煊笑着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姜沥微微垂眸，转身离开了浴室，她倒是没想到卫煊这么干脆就放她出去了。

出了浴室，姜沥就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窝在一角，怀里还抱住了一个抱枕，她目光有些茫然的盯着浴室的那扇门。

实话实说，卫煊说的那些话，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在某些时候，或者说在很多个时候，顾冕能够更让她安心，卫煊实在太琢磨不透了，她很害怕交出自己的心。

姜沥是一个自私的人，她自己很清楚。

跟顾冕在一起她永远有退路，在内心里有退路，就像她面对顾冕家庭时候的淡然，接受就接受，不接受那也就不接受了，她不觉得自己会缺斤少两，会如何的痛不欲生。

可是，如果她选择的人是卫煊，她没法淡然，没法淡然的守住自己的心。

她不可能用对待顾冕那么从容的态度来面对卫煊，她不可能任由着卫煊对她认真就认真，玩玩就玩玩，她确实也不会缺斤少两，但她会疼。

卫煊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姜沥就一个人靠在沙发扶手处，像只可怜的小猫。

“你怎么样？继续跟我去那里还是送你回去？”

卫煊笑着看了一眼时间，俯下身子撑着沙发扶手凑近姜沥，语气低哑，“今天，可没约了顾冕吃饭吧？”

姜沥抬眸看卫煊，四目相对着，卫煊突然一把将姜沥给搂着拉了起来，自己坐到了沙发上，两个人之间换了个位置，此刻姜沥稳稳的坐在了卫煊的腿上。

“姜沥，我不喜欢顾冕”

，卫煊看着姜沥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我很不喜欢顾冕，是那种恨不得弄死他的不喜欢，所以，你是成年人，你所有选择的后果，都得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