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辛辣......”

陆南承认认真真听着，在心里默默记下来。

一墙之隔的病房里，姜岁岁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细腻、温软的皮肤。

她鼻尖一酸，久违的落下眼泪。

这半年里，她再没哭过，现在却哭了。

只是因为她终于拿回了自己的东西。

“岁岁，怎么哭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

陆南承慌忙拿了热毛巾来，给她擦脸。

之后又把毛巾洗干净，轻轻的给她擦拭身体。

热乎乎的毛巾覆在脸上，舒服得姜岁岁快要睡着了。

陆南承做完一切后，望着姜岁岁空洞的双眼发呆。

他忍不住说，“岁岁，你有没有想过，做眼睛的恢复手术......？”

姜岁岁眨了眨眼，“顾司带我去过医院，医生说只要有眼角膜就可以恢复。

他

为我找过眼角膜捐献的消息，但是太少了。

况且世界上那么多盲人，大家都很需要眼角膜，何必给我一个废人？”

陆南承皱眉，“你才不是废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

姜岁岁笑了笑，“可我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一时间，沉默蔓延在整个病房里。

陆南承喉咙里仿佛卡了千斤重的东西，“对不起，岁岁......我保证，一定为你找最好的医疗条件，等你身体好了，还可以再有别的孩子。”

“小乐的事，我很难过，岁岁，对不起......”

“小乐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也希望自己的妈妈能够健健康康的活着，对不对？你先好好把身体养好，还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姜岁岁摇摇头，转头闭上眼。

她没有告诉他的是，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姜岁岁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破败，虚弱。

再加上顾司那次带她去医院，几次欲言又止的眼神。

她心里都清楚，只是不想说出来，让大家都难过。

至少最后，还有顾司、苏语柔在意她，这就够了。

第三十一章烟火

姜岁岁手术结束后，继续回到托儿所工作。

托儿所的事情并不繁忙，她也是真心喜欢小朋友们，于是继续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