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重新考虑过？”

“……”

石雅娜愣了下，那天周五她从会议室出来后根本没去想剧本的事，满脑子都是唐荌荌跟他，还有下班后的聚餐以及周末，“对不…”

冯霁云凛冽地皱起眉，抬手打断她的道歉，“不要总是跟我说对不起。

这些基本的流程我希望你以后能自己有意识去做，而不是等上级问起再去考虑。”

被训了几句后，石雅娜敛起笑容，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碰巧小艾拿着咖啡进门，还不忘朝石雅娜轻声打招呼。

她托着脑袋叹了口气，烦躁地看着那天被唐荌荌圈起过的地方。

要她听从唐荌荌的建议，对她而言简直是一种耻辱。

指针刚走到十点，冯霁云迫不及待就拿出手机，拨通了那天记下的号码。

在言雨泽的生物钟调整下，唐荌荌平日起得很早，还会开始给自己煮早餐吃了。

她正喝着燕麦粥，就看见一串跟自己号码差不多的数字跳在屏幕上。

“啊…是冯霁云。”

唐荌荌想起来了，冯霁云在微信上提起过自己的手机号，可她根本就没存。

若不是他说过他们俩的手机号很像，她还真想不起来。

“唐小姐早上好，你之前说过会给我三天时间考虑，我发现这次合作还是很有必要有你参与的。

不知你意下如何？”

倒是开门见山，唐荌荌不反感这点。

她思索了一下，“我其实很愿意跟你们合作，可希望能做到有效沟通，像上次那样的情况，会让我觉得不专业。”

唐荌荌没有直接提起石雅娜。

冯霁云沉默两秒，“沟通效率固然重要，我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总编剧目前在别的剧组跟拍，所以项目才会暂时交到编剧助理手中。

石编剧本人也说过会注意，所以我想你担心的情况应该不会再发生了。”

两人你来我往，冯霁云说话非常注意尺度以及有诱导性。

等琐事谈妥，已经要到签订合同的地步。

在答应前，唐荌荌还是犹豫的，她并不想表现得急于求成，“这种事情还是得当面聊，既然你提起你对我上次的提议是认可的，我想下次见面应该能看到更新的方案。”

她的意思很简单，要是真的有诚意，得让她看到有变化。

这点冯霁云早就想到了，只是他没想到石雅娜会没有这个认知，“嗯，明天我来接你，我们坐下来重新聊聊吧。”

“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过来。”

挂掉电话后，他走出办公室想看石雅娜的进度，唐荌荌那天说的不多，调整一下给出不同的路线其实不难。

谁知道他出去后却看见石雅娜拿着笔不断在唐荌荌圈起的地方戳着，纸张都要戳出洞来了。

“咳…”

冯霁云故作深沉地咳嗽了一声。

石雅娜整个人一抖，立刻起身看着他，“冯总监，我在想事情呢。”

“明天我会重新与唐作家聊一次，在那之前能把最新的版本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