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若缇应了一声。

“怎么了？”

“你也参加了惊悚直播，对不对？”

一层石激起千层浪，从这沉默中路明朗窥得了什么，他的情绪濒临失控。

“你参加了对不对？”

他又问了一声，声音破碎而压抑。

无声的诉说着他最近的经历绝对不会很美好。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心理医生该有的冷静。

“我参加了。”

白若缇冷静的回答了他。

新手守则上说不可以对非惊悚直播主播的人透露惊悚直播，但同为主播就没有事。

听路明朗的语气，应该刚刚经历过一场新手直播。

“见面说，我去你的诊所找你。”

白若缇挂断了电话，乔装打扮一番之后驱车去了路明朗的心理私人诊所。

道路两旁的树木越发萧瑟，像垂垂暮矣的老人。

白若缇心情难免有些复杂，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遇见直播中的人。

同情？怜悯？同病相怜？

推开心里诊疗室的门，里面的摆设与白若缇自己的诊疗室并没什么不同。

路明朗蜷缩在椅子上，像一只落了水而备受惊吓的猫咪。

这本来该是患者待的位置和姿势。

她垂下眼皮，音色沉稳而平静。

“路明朗，都过去了。”

第73章现实

路明朗捂着脑袋，身旁是满地的废纸撕的凌乱。

咖啡的污渍在他的西装领口干涸，蓬头垢面的样子与平日里大相径庭。

找不出一丝意气风发创业者兼优等生的样子。

他不说话，手机被他扔在地上砸碎。

白若缇跨过满地的废纸，走到饮水机前，用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温水。

“喝些水吧。”

路明朗不说话，他下巴处的胡茬早已冒出来，眼底青黑不修边幅，嘴唇干燥起皮甚至流血。

到底是心理医生，他还是有自我调节能力的。

白若缇举了半天，他还是接过了小口小口的抿着。

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害怕惊动什么。

半晌，在满室的沉默声中，他终于开口。

“谢谢你来了。”

他苦笑了一声，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在空气中没有落点。

“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还能给谁说。”

白若缇摸着桌角上养的很好的多ròu，翠绿的叶脉象征着生命昂扬。

巨大的落地窗被窗帘半遮半掩，可偏偏路明朗所坐的椅子蜷缩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