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的，几个护士跟着医生一同去孟笙病房查看她的情况。

药水还得继续挂，伤口也得换药，眼睛暂时不能见光碰水。

孟笙的血管很细，这种血管是实习护士最不愿意扎的，因为很难扎进去。

输了一晚的血管突的老高，整个手背都肿了起来，针眼看起很深，每次上药都会流血，上药的护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给孟笙吹了吹：“是不是很疼啊？”

孟笙淡淡回道：“不痛。”

护士心想，孟笙肯定是在骗人的谁知道她下一句是：“痛习惯了就不痛了，这点......不痛。”

她好似是在安慰关心她的护士，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

护士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绞了一下，疼的她眼眶都红了，她把目光转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特别的好，透过玻璃撒进来，却在病床边停止了，一半是光，一半是阴影，孟笙所在的位置就在昏暗的角落处，就连阳光都照不到。

眼睛里的酸涩慢慢缓冲过去后，小护士给孟笙挂上药水，她不知道如何安抚这个可怜的女人，干巴巴说了一句：“一切都会好的。”

时间会磨平人的伤口，会带走一切疼痛，什么都会变好的。

孟笙扯了扯嘴角，低下头。

护士以为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在自我安慰，但其实不是的，有些痛，痛多了就真的会习惯。

一切会不会好孟笙不知道，但她知道不会过去，哪怕过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她都会一直记得这些年她熬的是怎样的痛。

病房外，张医生问霍沉舟：“霍先生，昨晚孟小姐有其他异样情况吗？”

“没有。”

霍沉舟果然没把照顾孟笙放在心里，对待她还不如一个毫无关系的护工。

“我听护工说，昨晚孟小姐说梦话了，还说听到小孩哭。”

“不过是做梦说梦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霍先生！”

这一次就连一向脾气好的张医生都没控制住情绪，这一声吼出来，连在走廊里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看了过来。

医院里禁止喧哗，墙上还挂着牌子，张医生抿着唇，腮帮子动了动，压制好情绪后，他对上霍沉舟冰冷的脸庞，放低声音继续说道：“霍先生，我昨晚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孟小姐的情况很不好，你是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的，你难道真想要她疯要她死吗？”

孟笙是他见过的病人里面比较特殊的一个存在，她意志力太强，要是别人，或许真的没有她撑的这么久。

“我没想过要她死，她本来脑子就不好是个傻子，做做梦说说梦话很正常。”

“那她以前说过这些吗？”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