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发言稿呢。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呀，要迟到了。”

他一把拽住林烟珈，穿过人群：“来来来，麻烦让一下。”

还不忘回头，“从现在起，你就是陈总的小助理了啊，别害怕，也不用做什么，你等会儿往旁边一站，瞻仰我的风采就行！”

林烟珈把注意力从被他攥在手里的那只手上收回来：“……”

一分钟后。

“会议”

现场，林烟珈站在陈啸身边，看着面前乌泱泱的几十号人……

“今天付出！

明天收获！

全力以赴！

事业辉煌！”

震耳欲聋的口号声敲击着耳膜，最前面的台阶上站着个中年男人，白衬衫，西装裤，袖口挽到臂弯处，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振臂高呼：“心中有梦有方向，全力举绩王中王！”

下面立马响起一阵更为高涨的回应：“心中有梦有方向，全力举绩王中王！”

林烟珈面无表情地被迫跟着对口型：

“心中有梦要行动，全力以赴向前冲！”

“冲！

冲！

冲！”

林烟珈毫无感情地跟着念口号，回头一脸幽怨地看向陈啸，后者眉头皱得老高，正在抓耳挠腮地按手机：“喂？老陈头，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

陈啸觉得又丢脸又烦躁。

不知道对面讲了什么，他看上去更恼了，愤愤道：“见过坑爹的，就没见过坑儿子的！”

“你说了让我来严叔这里，没说让我来做销售啊！”

“老陈头，你居然耍无赖！

气死我了！”

……

“喂，后面那两个，干什么呢？”

陈啸电话还没讲完，队伍最前边的中年男人不满地揪出他们俩：“不跟着喊口号，嘀嘀咕咕开什么小会呢？”

“手机交上来！”

被高中老师收手机的恐惧袭来，陈啸下意识把手机往身后藏，男人一把抢过来，不满道：“玩手机能让你有业绩吗？为什么不跟着大家一起念口号？不觉得羞愧吗？”

林烟珈无语凝噎。

我是谁？我在哪儿？

我到底为什么要过来？

“口号记住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