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脾气把饭菜打翻也没有错吗？”

林烟珈说。

“那我不也赔给他们了吗？等会儿就送来，不比你们那些破——”

对上她的视线，他讪讪地及时刹车，“不比你们那些吃的好多少倍啊？”

“陈啸，你小学没有参加过春游吗？”

“没有！”

陈啸撇开脸，颇有些不自在地嫌弃道，“我就不爱参加那玩意儿，又吵又累。”

林烟珈歪歪脑袋，追着去看他的表情，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不爱参加，还是因为不合群，被大家排挤，所以不愿意去？”

“胡说！”

陈啸急了，“谁不合群了，谁被排挤了？他们谁敢排挤我？都可稀罕我了。”

林烟珈忽然觉得有点好玩，笑笑：“真的？”

陈啸目光闪烁，被她问得急了，索性转身直接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台阶上，耷拉着张脸，破罐子破摔：“那什么……也……也没那么稀罕！”

说完他很快又给自己找补：“那是他们没眼光。”

林烟珈：“哦。”

“你哦什么哦，几个意思啊？我长得不好看吗？我性格不好吗？我没钱吗？这难道不是他们没眼光？”

林烟珈：“哦。”

陈啸要气死了：“我小时候因为是早产儿，身体不好，抵抗力差，几乎每年都要生一场大病，然后住院。”

“后来有个小祸害，就因为我哪怕缺课翘课，还是比他考得好，心里不服气，但是又没有办法，就造谣说我有传染病，不让大家跟我玩。”

“我呢，本来经常三天两头请假，跟班里小朋友关系就不算太亲近，再加上以讹传讹，谣言最容易发散。”

“说得多了，那些成群结伴的小伙伴也就信了。”

“就算有那一两个不信的同学，多跟我说一句话，都容易被其他人孤立，谁愿意为了一个玩不了多久的同学，去得罪其他一群小伙伴呢？”

“慢慢地，大家就都不乐意跟我玩了。

然后有一次放学值日，正好轮到我跟那个小祸害一起，三两句话没说好就动起了手，我一没留神，被他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好家伙，我那会儿本来高烧都还没退，摔下去磕到头，满脸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