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的。

卫大老爷接手卫家军驻扎在南疆云城，卫大夫人赵氏天天以泪洗面，心力交瘁又不知可以怨恨谁，最后竟怨恨到穆歆新身上。

穆歆新一边回忆，一边琢磨，卫博衍不断恶化的情况，与印象中的“渐冻症”

有一些像，那种叫做僵石散的毒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卫氏见穆歆新脸色有些沉，以为她被吓到了，又心疼又自责，早知道赵氏会发疯，她就独自回娘家了。

“歆儿，歆儿，你想什么呢？”

卫氏轻抚着穆歆新的背，轻轻唤道。

穆歆新回过神，就发现屋里的人都在担忧地看着她，心里微暖。

除了饱受折磨失去理智的大舅母，卫家人从未视她为不祥，只是原主以前不敢靠近。

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穆歆新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去看看大表哥吗？”

“这......”

卫老夫人有些犹豫，与卫氏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如何处理。

“我特意给大表哥带了点心，可好吃了。”

穆歆新假作不知她们在为难什么，将放在上面的礼盒抱了下来。

小姑娘一脸期待，眼睛亮闪闪的，让人不忍拒绝。

卫老侯爷大手一挥，做主道：“去吧，你大表哥不是脆弱之人，此刻应该在书房看书。”

卫淮左和卫竹西也想跟着去，却被卫二老爷拉住了后颈：“跟为父去收拾练武场，等下再带你们妹妹来玩。”

踏进桓戟院，随处可见为不良于行之人做的改建，没门槛和阶梯，上下坡处都修了滑道和围栏。

来往仆从见到有客人纷纷行礼，而后散开各自干活，井然有序。

南昼见多了高门大院，环顾一周就明白这位卫博衍绝不像外界传言那样，是个生无可恋的废人。

一行人走到书房，卫博衍已经得到消息推着轮椅到门口迎接。

“小姑，歆儿表妹，好久不见。”

卫博衍身形消瘦，露在外面的手苍白消瘦，青筋毕现，浑身却毫无颓废之气。

穆歆新看着比记忆中瘦了好几圈的大表哥，二话不说就握住他的手：“大表哥，我来找你玩啦。”

顺着经脉探入异能，穆歆新眉心微皱，毒性已经扩散到四肢百骸，完全麻痹了神级。

幸好有人护住了心肺，否则卫博衍现在可能到了呼吸困难的阶段。

卫博衍轻笑，他这个内向的小表妹，长大后胆子倒是大了许多。

“歆儿，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