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刚刚顾璟瑞进来，对方说话的声音在她耳朵里听来，虽然不至于听不见，但还是减弱了很多的，因为右耳仍有损伤。

可医生虽然这样说了，她也并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能够好起来。

听罢顾璟瑞眼神一暗，忽然觉得自己对付司徒家的手段还是他太仁慈了。

“她也算是挺会偷袭人的，不过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视频。”

他又将手移到她的右耳上，换做平时夏黎晨肯定会拒绝，但这会儿她的瞳孔不知为何忽然开始放大，意识也逐渐有些涣散，不过最基本的理智还在。

“或许我会一辈子就这样。”

失去告知能力是很可怕的，所以不管是听觉，嗅觉，视觉，任何一种没了对于人来说都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等你脸上的伤好了，我会给你找来最好的医生医治你的耳朵。”

两人的距离也在逐渐靠近，直到最终夏黎晨的半个身子都快被他抱进怀里时，她才总算是有了意识。

“顾璟瑞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她知道对方并不没有对她死心，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对方的所有。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感谢我，因为这都是我对你的补偿。”

如今的她，没了当年那副，浑身是刺的姿态着实令他心生怜爱，但同样的，他也怀念曾经的那个她。

补偿吗？可就算是补偿，她也从未奢望过谁能给予自己。

“那你可不可以趁现在，告诉我当年你究竟是先喜欢我还是苏雅柔的？”

她其实没想别的，只是内心仍觉得顾璟瑞对她的爱有些莫名其妙。

要知道，那时他明明都已经为了苏雅柔做了那么多，可直到过去很多年才告诉她，其实这些都是因为自己？顾璟瑞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是也觉得有些事情是该好好坦白，只是又感到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还记得我们高一开学的那天吗？你因为跟唐琳打闹着玩儿撞到了我身上，我不知道当时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但是真的很惊讶于你身上那股活力四射的气息。”

他说着，便开始陷入了长长的回忆中。

夏黎晨听罢也有些茫然，她说过的，虽然从小父母不在了，但因为有哥哥还有父母留下的资产，所以家里经济也还算可以，所以她的性格是非常大大咧咧且活泼的。

“那后来呢？”

“后面啊，我又一次被你吸引注意力，是你第一次帮苏雅柔出头，在班里厉声呵斥欺负她的那名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