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

不甘爱着还恨着，不甘恨着，又放不下。

太复杂，太矛盾。

他现在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因为他心里没有明确的答案，也不愿去想这个最终的答案。

扭头，他说起另外一件事：“头先你跟我说，清涟恢复得很好，醒得可能性很大，这件事，你还跟别人提过吗？”

白九棠怔了怔：“……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吧。”

毕竟，这病房又不是禁地，谁都能出入，谁也能向医生打听患者消息。

萧墨han默了默，然后一言不发站起身。

“喂，这个时候了，你去哪儿？”

白九棠见他要走，指了指刚从鬼门关回来的顾清涟，示意他多陪陪人家。

萧墨han却是淡声道：“她交给你了，她现在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我。”

靠！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那么渣呢！

不是医生，那你不是人家未婚夫么，不是将来要娶人家的么？

这么亲密的关系，你不陪谁陪？

白九棠嘴角抽了几抽，想骂人，嘴巴还没张开呢，人就走了没踪影了。

他嚅了嚅嘴，到底还是气不顺，嘟嘟囔囔地骂了句：“陌白说得对，这家伙，就是冷血！”

停车场。

张玉兰母女从病房出来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医院。

而是选个角落，总结着今天发生的事。

顾清漪无比懊恼：“妈，这件事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吗？墨han哥哥亲自管，怕是不好糊弄。”

“是有些草率了。”

张玉兰那双阴毒的眸子眯了眯，“不过这顾清涟命也真是大，上回没死成，这回又没死成。

都躺了五年了，还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

第51章不是省油的灯

没想到上回来探望时，那护工说，顾清涟快要醒了。

她要醒了，那她的阿漪怎么办，岂不是又要回到从前那般被顾清涟踩在脚底下的日子？

她不甘心，等了这么久，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命人买了钱子粉，投到顾清涟的食管里。

是她急燥了，没确定药性就草草下了毒。

差点，差点顾清涟的命没取成，自己的命先去地俯。

虽没成功，但把宋婵拉下水，也算是一个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