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还没到他可以哭的时候，柳瓷生死未卜，柳云佳的心里再次受到重创，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他必须撑住。

柳云佳的手指关节都被自己攥的泛白。

她费力咽下喉间的涩痛，满是泪光的双眸中尽是恨意。

“一定是纪泽霖……一定是他！

我要杀了他！”

柳怀焉心疼得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无关情欲，只是心疼。

出事的不仅是柳云佳的姑姑，更是他视作亲生母亲的那个人。

“如果是他，不用你，我也会亲手杀了他。”

柳云佳浑身狠狠战栗，再次呜咽地哭出声来。

柳瓷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缘亲人，纪泽霖怎么敢真的对她动手，怎么敢真的伤害她！

柳云佳哭到几乎昏厥，柳怀焉在她后背轻轻抚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尽管明知现在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刚落地上海，就下起了一场暴雨。

柳云佳浑身无力，最后还是被柳怀焉打横抱着走出了机场。

手下的人早已在机场外等候：“少爷，小姐。”

柳怀焉弯腰将柳云佳先放进了车里，抬眼时已是神情冷漠，像极了柳瓷在商业场时不容置疑的模样。

“走吧，去医院。”

路上，手下的人将车祸的细节讲给两人。

柳瓷本来是当晚的航班，她收拾好一切便赶往机场。

谁知车子竟在半路抛锚。

柳瓷走下车，打算搭乘计程车去机场时，一辆车却停在了她面前。

车是纪泽霖的车，开车的是纪泽霖的司机。

他说自己是被纪泽霖派来送柳瓷去机场的，柳瓷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坐上了车。

结果……还没到机场，车就在高速公路上猛地撞上护栏，整辆车都翻了过来，柳瓷当时就被压在了车下。

每听一个字，柳云佳的心就被揪紧一分，心里对纪泽霖的恨也就更深了一层。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纪氏私人医院。

柳云佳看着熟悉的建筑，心里莫名打颤。

两年前，她就是从这里被柳瓷带走的。

谁能料到，两年后，她刚回到上海，竟然又来到这个地方。

纪氏私人医院……柳瓷，果然是被纪泽霖害的！

一路到手术室门前，柳云佳脚步踉跄，几次都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