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归和苏卿莞生日当天，全家人都起了个大早，互相催促着梳洗打扮，然后一起坐进莫霄借来的六座越野车里。

“东西都带起了吧？”

容秋莺习惯性嘱咐莫哲文，“快检查检查！

你每次出门都丢三落四的。”

“带齐了！

带齐了！”

莫哲文连忙说，“老婆你就放心吧，我没有那么不靠谱。”

“哼哼，你居然也好意思说这种护？”

容秋莺翻了他一眼，握紧拳头摆出出发的姿势，“都准备好了，咱们全家出动。”

“妈，你这个样子好中二。”

莫霄发动引擎的同时，忍不住吐槽一句。

“呦呵，你现在真是长大了，竟然开始嫌弃你妈妈中二了？”

容秋莺觉得臊，吊起眼尾瞪他，“我以前这么说的时候，还不是你们兄弟两个响应最积极。”

“不不不！

我没有！”

莫归连忙撇清关系。

莫哲文立刻跳出来帮自己亲亲老婆作证，“你有！

本来你小的时候呢，你妈都不好意思做了。

结果你小子又哭又闹，强烈要求他来个出发仪式。”

莫霄也记得这茬，边开车边跟着帮腔。

说笑着闹了一阵，莫霄突然想起什么，通过后视镜看向苏卿莞。

——如果当年没有发生意外，那么现在跟大家一起分享回忆的，应该是这个小姑娘才对。

结果她现在只能坐在那里，作为一个来不及参与过去的局外人，眼睁睁看着一家和睦。

苏卿莞感知到他的视线，隔着镜子看向莫归，轻轻笑了笑。

苏卿莞知道，这个家里有太多太多她来不及参与的事情。

对于错过的那些美好，苏卿莞当然会觉得遗憾。

但还好一切都来得及，苏卿莞只是这么听他们说笑，就能感觉到属于这个家的温馨快乐。

她已经很满足了。

莫霄是个通透的人，从苏卿莞的眼中，便读懂了她的想法。

他轻轻抿了下唇，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心里却对这个妹妹无比怜惜。

懂事的女孩子固然招人喜欢。

只是想到她在应该叛逆的年纪，就已经被生活抹平了棱角，莫霄便控制不住的心疼。

莫归坐在后排，透过镜子能看到莫霄的眼神，扭过头也能看到苏卿莞对他绽放的笑容。

昨天困扰他一整晚、害得莫归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烦躁再度涌上心头。

他身体后仰，自暴自弃靠在椅背上，冷着声凉飕飕问了句，“喂，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