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对着镜子，将手伸往尝泽所在之处，无法触碰到尝泽，径直穿透过去，他低声喃喃：“摸不到，灵压还是不够……”

说着咳了几声。

尝泽面露担忧：你该不会又要吐血吧，今晚已经吐两口了，再吐几下，我就可以直接投胎转世了。

程慕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展眉一笑：“你在担心我。”

尝泽脸上仿佛变得滚烫，低头抿唇不语，内心嘀咕道：怎么，还不给担心吗？

“放心，我自有分寸。”

程慕说：“我会爱惜自己的生命的，如果我死了，你就会进入轮回往生……我很自私，不会让你离开我。”

尝泽撇开视线：这也不算自私吧，谁还不爱惜自己的小命，我若不是为了活命，哪会辛苦地帮系统做任务。

程慕的手在尝泽头上佯装着摸了摸：“我想听你说话。”

尝泽愣住，并不想说话。

无论他想说什么，到了程慕耳中，都会变成“我死得好惨啊”

、“给我纳命来”

、“我要杀了你”

……全是刺耳的噪音，爱护耳朵，还是不要听了吧。

程慕说：“可以吗，我真的很想听。”

看着程慕那满是期盼的小眼神，尝泽实在不忍心拒绝，于是向程慕说了句：“你好，程慕。”

“我听到了。”

程慕勾唇一笑：“你在说你喜欢我。”

尝泽：？？？

这傻孩子都开始幻听了，熬夜害人啊，早点上床睡觉吧。

“你的表情很激动，是被我猜中了吗？”

程慕说：“真巧，我也喜欢你。”

听到这样直白的告白，尝泽害羞地低下了头，发现自己内心竟然没有太多惊讶……仿佛经历过很多次，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程慕暂时升高的灵压逐渐回落，尝泽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他皱了皱眉，留恋地说：“好想一直能看到你，能触摸到你，能将你紧紧拥在怀中。”

尝泽捂脸。

震惊，种马文男主竟然想对我做出这种事情。

程慕说道：“我们出门吧。”

尝泽一愣：出门？去哪？大半夜你不睡觉吗？

程慕从衣橱里另外拿了套衣服，脱掉白衬衫和五分裤，动作忽然顿住，说：“被你看光了。”

尝泽：……

请不要误会，我从来都没有偷看好吗，我是一只纯洁的恶灵。

“可以看。”

程慕说：“我不介意。”

尝泽：既然你这么说……咳咳，我才没有看呢，只是偷偷瞄了一眼。

程慕换好衣服，背上一个背包，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