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明熙当然都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你这么说，是在怪我吗？”

秦氏终于明白过来陆明华那个神情的含义，声音轻颤。

陆明华看着她没有说话。

秦氏只当她默认了，立即说，“我知道你是怨我更关心明熙，可她身体不好，我自然要多照顾，你身体好，又乖巧懂事，娘相信你能照顾好自己才会撒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想娘的。

你，你这么说，这简直是在刨我的心啊。”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明华心绪翻滚，那股怨气怎么也压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秦氏一时没懂她的意思，迟疑的看着她。

“陆明熙身体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害的吗？”

“难道就因为她身体不好，所以我就该理所应当的被您忽视，我就该理所应当的事事让着她吗？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秦氏张口结舌，不解的说，甚至有些激动，“你，你竟然是这样想的？那可是你的亲妹妹，你这样也太自私了些，你——”

“自私？”

陆明华冷笑，说，“那您能说出来，我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喜欢看什么样的书，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吗？”

秦氏下意识去想，却一丁点都想不出来。

在她记忆里，陆明华没什么特别的偏好，很好养活，给什么穿什么，给什么吃什么，至于书，她根本没注意过她学业上的事情。

“您能吗？”

陆明华逼视看向她。

在这道灼灼逼人的目光之下，秦氏竟然有了些心虚，因为，她答不上来。

“你，你自来乖巧懂事不挑拣，哪儿有什么偏好。”

最后口中乱七八糟的回答起来。

“是不挑拣，还是没得挑拣呢？”

陆明华反驳。

“这，”

秦氏喏喏。

“姐姐，是我不好，你有怨气冲着我来就好，不要怪娘亲，都怪我，怪我身体差，拖累了你们。”

眼瞧着秦氏惶然，陆明熙忙开口打断。

“与你无关，我在问她。”

陆明华冷冷睇她一眼。

她很少有这样冷着脸的时候，目光更是冰凉，陆明熙一个没注意吓了一跳，口中的话就咽了回去。

“看来您不能。”

陆明华继续看向秦氏自问自答，还笑了一下。

霎时间，秦氏面如火烧。

“但是您记得所有陆明熙的喜好，我说的对吗？”

陆明华平静站在堂中，笑意浅浅注视着她的亲生母亲。

“您真的觉得，是因为我自私吗？”

她又问，上前一步，近乎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