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汉光帝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所需要的无非是几句奉承和安慰罢了。

他欣慰的看向文贵妃，心道这么多年了，后宫之中依旧只有她是最懂自己的。

他的目光从文贵妃的眉眼转移到红唇上，久违了的冲动涌上心头，他站起身，径直朝着床榻的方向走过去。

文贵妃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着，牙齿咬着唇瓣几乎咬出血来，但再抬起头时面上却依旧带着浅笑朝着汉光帝迎过去。

期间，文贵妃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但汉光帝这些年因过度劳累和年轻时的放纵导致身子早已经被掏空，在这种事情上有心无力，便有些变态起来。

尤其喜欢听女人的惨叫声。

这也是后宫之中一直到如今只有她和丽贵妃独占鳌头的原因。

丽贵妃是心甘情愿，而她是必须沉默寡言忍受一切。

陛下不允许自己的任何丑事流传出去，后宫之中知道他这副模样的也就只有两位贵妃了。

寝殿之外，那个模样英俊的太监站在门外守着，微微佝偻着背，脖子上泛起青筋。

不知过了多久，汉光帝整理好衣物从文贵妃寝殿之中出来。

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自是不会去注意自己妃嫔身边的下人，但今日不知是不是心情不错的缘故，竟破天荒地看向了这个模样英俊的太监。

“让人备水，贵妃要沐浴。”

太监应下正打算去服侍贵妃，汉光帝却突然停下了步子喊住他，“等

等。”

太监停下，汉光帝道：“抬起头来。”

身子一僵，太监抬头，眼神闪烁，看上去很像是因为畏惧而不敢与汉光帝对视，瑟瑟缩缩的模样莫名让这张英俊的脸少了几分俊俏。

汉光帝甩去心中那点觉得这小太监有些眼熟的异样，转身离开。

他走后，太监脸上谄媚的笑意收敛，迈步进了寝殿。

文贵妃躺在床榻上，绸缎的被子盖到腰际，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青青紫紫红痕遍布。

被蜡烛烫伤的位置泛着皮肉烧焦的味道，身后跟进来的几个丫鬟皆是眼眶泛红。

“瑞生。”

文贵妃的嗓音有些沙哑，“帮我倒杯水。”

瑞生便是这个模样英俊的太监名字，他入宫之后便被分到了文贵妃这里，这名字是文贵妃帮他起的。

他倒了水，服侍文贵妃喝下，从丫鬟手中接过药膏，“你们先退下，我帮娘娘上药。”

丫鬟退下，房中便只剩下了文贵妃和瑞生。

他挖了药膏细心的涂抹在文贵妃的每一道伤痕上，上药的手轻微的颤抖着。

可这伤有些疼，药膏抹上去也疼，以至于文贵妃完全察觉不出瑞生的颤抖。

“很丑吧？”

“不丑。”

瑞生说，“娘娘怎么样都好看。”

文贵妃便笑了，“你这张嘴惯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