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和中岛敦带着童磨一路下山离开，途中，童磨都是挂着笑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们走，直到走到一处城镇落脚，童磨才开口问芥川：“他们，也都会像你一样有趣吗？”

芥川微微低下头，看着童磨说道：“在下并不知道你的‘有趣’是什么标准。”

童磨歪了歪头，“好吧。

那他们需要我的原谅吗？”

童磨看上去和普通小孩子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他歪着脑袋天真可爱的模样，但嘴里问的问题却不是普通孩子会问的。

芥川抬眼，没有继续看着童磨说道，“既然你是来学习的，就应该靠自己来判断。

顺带一提，原不原谅是他们自己的事，并不是你必须要做的。”

童磨抬头看着芥川，嘴边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好半响才答道，“我知道了。”

芥川：？？？你知道什么了知道？

芥川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表面上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点了点头，看上去非常正经，简直就是一个人生大导师，十分唬人。

他们在落脚的城镇里呆了三天，随意逛了逛，发现这里实在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能够吸引他们。

芥川叹了口气，发现这个世界要比他们世界落后许多，时代差的有点远，芥川思索着，他的歌怎么写。

说是来取材，到现在啥也没搞到，反而还带上一个孩子准备带回去。

回去了怕不是要被经纪人在耳边不停的念叨。

芥川一脸惆怅，“在下宁愿再写一篇论文也不想这么痛苦了。”

中岛敦在一旁泼冷水：“等到你又要写论文的时候，你肯定就不这么想了。”

“废话。”

芥川丢给中岛敦一个看傻子的眼神，“这就是人类的本性。”

“不，你先前还说人类的本性是复读机的，现在又改。”

中岛敦毫不犹豫的指出。

芥川：“那是你记错了，现在人类的本性是想做一只鸽子。”

中岛敦：“不，谢谢，那只是代表你自己而已，不要把所有人都扯上。”

芥川面无表情：“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中岛敦：“……说人话。”

“这就是，只是你听不懂而已。”

芥川边这么说着，边把手里的书又翻过一页。

中岛敦嘴角一抽，放弃继续和芥川掰扯人类的本性究竟是什么，他看着芥川手里的书随口问道：“你在看什么？”

芥川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用手撑着头说道：“一些杂谈，说是夜里出没着食人鬼。”

“食人鬼？”

这个词让中岛敦想起了食人虎，“是真的存在吗？”

“谁知道呢？”

芥川漫不经心的说道，“也许真的有呢。”

中岛敦趴在椅子上，无聊的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干什么？感觉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好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