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圆月高悬，后院树木稀少，万俟允只好坐在一间房的房顶上，一边喝酒一边仰看着银月。

长久以来的喝酒并未让她酒量增长多少，喝多了酒依旧醉得迷迷糊糊。

“允儿？”

有声音传来。

万俟允回头看去，冽踏着月色落在她身边坐下。

“是你啊！”

她胡乱点着头，又喝下一口满江春。

“嗯，我刚洗了澡上来，夜里风大，你怎么不多穿点？”

他抖开手中的披风帮她披上。

她拉拉披风，道：“我现在挺热的……”

“也要穿上！”

他语气强硬。

“哦……”

她含糊地应道，见他不说话了，便开口，“冽，能给我说说你的事吗？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

冽一顿，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还是说：“我两岁父母双亡，本是大家公子，却因此出了远门流浪，后来被我师父救了，然后长大了就出来闯荡江湖。”

冽温和地笑了笑：“很简单的人生吧！”

万俟允低着头，闷声道：“还有呢？”

“还有？”

“还有你和和我三师兄、五师兄的关系，你要入微生家做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追杀你的人是谁？你师父是谁？你给我师兄们带来的是什么样的麻烦？”

万俟允一条一条数着，冽沉默下来，听见万俟允细细软软的声音说，“我七师兄叫陌寒城，是前朝明远国的皇子，他两岁时君常征起兵谋反，杀了前朝国主并血洗后宫，只有他一人被亲卫护送出来，直到七岁被我师父带回苍茫山。”

冽静静看着她。

“冽。”

万俟允抬起眼看向他，“你就是陌寒城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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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算回来了。”